她解释完，在桌上摁灭了檀香，展臂拖过自己那半碗剩脑，一脑喝光了，咂咂嘴：“好喝。”

“啊……”李敛的视线朝右偏了偏，随意：“那就当我亏了吧。”

张和才啧：“你丫的，你少糊弄我！你这玩意儿是不是偷来的？啊？搁我这儿销赃呢，是也不是？”

她轻声：“拿着罢，上一代拿着这玩意儿的

“……”

檀香冉冉缭绕，不一会佛便驱走了酒气，李敛打了个哈欠，半趴在桌上盯着香尖，默默发了会呆，视线一转，忽和张和才的撞上了。

张和才一时不能言语，只看着李敛，任她施为。

待张和才挪了位置，李敛和他坐在一，举着香对在蟾蜍侧，：“得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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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捧许时，他张了张口又看向李敛，却只见她笑托着腮，并不生言。

张和才叫她打断了话，视线只得随她而走，落在手中，正见那玉蟾蜍衔着通宝的口中朝外细细吐出烟来。

李敛懒洋洋地：“我拿回去也行，但你可不带后悔的。”

张和才顿了半晌，以一种古怪的语调，慢慢：“你……拿这个东西出来干什么？”

李敛耸肩：“还你钱啊。”

“哦对了。”李敛忽然：“人家和我说这东西是个玩，这么用的。”

张和才：“……”

她轻笑一声，：“老儿，你看我干什么。”

右端详，眼珠子简直要拿不下来。

李敛笑嘻嘻：“这东西肚子里是空的，放得再久能装不少烟，要是丢一截燃着的香进去，效果还要好，等香燃没了用水一灌，香屁就出来了。”

“你……”

李敛摇摆着脑袋故意：“哦，你觉得不值十两？”

张和才动作一顿，视线克制不住地扫了眼锦绣钱袋，还有收口在外面的半只绕金玉通宝。

他叫李敛气得拱了下鼻子，把蟾蜍小心包起来，推过去：“你拿回去，爷爷不给你背这个罪过。”

张和才方一愣，便听李敛：“我可给了他十两银子，多算不当买卖。再者了，文化人的事，能叫偷吗。”

轻笑一声，李敛回环起手，笑岑岑：“还你钱啊。”

李敛慢悠悠又：“两钱千三百两的佛光翠镶朱红宝玉，绕了十足金，听说费了三个玉匠人半生心血。”

张和才眯眼：“你什么？”

“……”

她起来推了厨房门，片刻抓着一只燃着的檀香回来，把张和才朝条凳那边推推，：“你往那点。”

“哎！”李敛眼一亮，手肘推推他：“看！”

“……”

李敛竖起一食指，严肃：“老儿，话不能这般讲。”

起拍拍手，她扭：“碗我不刷了啊。”话落抬步走。

李敛无声地齿笑了笑，伸出两葱白的手指，按住他搁在银袋上的手，慢慢地，又把它推了回去。

“李敛！”

李敛扭：“什么？”

张和才惊恐地挑起眉，表情让李敛嗤嗤笑起来。

张和才：“姥姥！这东西少估两千两银子都打不住，你还个屁你！”

他尖声：“这玩意儿值十两银子？！”

“我――”

张和才猛站起，一把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