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偶尔有人拉着牛车过，旁边商家基本收摊，只有几间五金店、小餐馆和食杂店还在营业，余男进去问了问，都说没见过。

又往前走了一段，山路出现岔口，右边那条通往山腰，可以到山的那；左边那条山相对平坦。

张硕喊一声：“游哥，你不去？”

她背了包出来，取下墙的蓑衣穿上，想了想折回游松房门口，两人无聊正在玩纸牌，余男站门外说一句：“我去集市上找找看，你们要是饿了，就叫上老胡一块吃，多少钱回来我算给你。”顿了顿又说：“他们要是回来，让两人在旅馆等着，不要出去乱跑。”

雨绵绵，风声萧萧，山峦被雨水洗刷的青翠滴。

他脚步没停“我闲的？”

余男疼：“我知了。”她低了下：“我这就往回走。”

她站在石板路上左顾右盼，这时有电话进来。

她征求意见，想召集大伙分找。

村口的路通往两个方向，一边是集市；另一条往山里去。

雨仍然下着，水线丝丝落落，半明半暗里像一天幕。

现在雨天，集市上没有几个人，一条街不算长，几乎半个小时就能走完。

余男说：“不用，你们玩儿，我一会就回来。”

余男刚想回答，那端传来‘嘶嘶’的抽气声。

没走多远，余男的白色球鞋已经面目全非。

游松没应，手指碰额，吊起眼角瞅着她。

来来回回又是一小时，天越来越暗，七点钟的时候，仍然不见他们的影子，两人离开已经四小时，没打过任何电话，更没跟任何人知会。

余男和老胡往西进山找。

一路上荒无人烟，没见到村民，连牲|畜都没有。

迎面的山，只有最前边儿的是一座矮仄山，后面群山高耸，一重一叠。

游松说：“吵架闹别扭两个人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张硕说：“没...没事，磕着了。”

这期间雨一直没停过，大山里个别地区土质疏松严重，经常发生塌方泥石和车祸等事故，余男胡思乱想，渐渐坐不住。

余男说：“他们走了四小时。”

余男问：“他们回来了？”

游松说“俩活人能丢了？”

余男和老胡分开走，老胡年纪大，她主动要求走了右边那条。

是张硕的声音：“余导，游哥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老胡担心；“要不咱们换换，你个女娃上山不安全。

张硕客气了句：“余导，要不我跟你去？”

游松哼一声：“你倒尽责。”

她问：“怎么了？”

风夹着雨扑面来，的树叶簌簌响，她紧了紧上的蓑衣，长度能遮住大，挡下不少寒意。

前面的路异常泥泞，脚落，留下一溜不规则的坑洼。

余男没理他的冷嘲热讽，重新背包穿蓑衣。

张硕和游松没来过山里，让他们去村东的集市上再看看，她怕她之前漏掉些地方。

***

余男嘱咐老胡说：“别走的太深，实在没有就赶紧往回返，不用在这里汇合，早回来的人直接回旅馆。”

她挂断电话，莫名笑了下，收起手机，往回返。

余男说：“天快黑透，外面下着雨，他们在外时间长容易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