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市场别有天，往里走还有一个大厅，里面人山人海。中间一个巨大台子，上面堆着黑褐色奇形怪状的石，四周有架子，上面同样放着石，比下面的大许多。

余男见她同意，又和老板坎了价，最终一千六百块成交。

余男看中一块石，标价二十八万，半个西瓜大小，黑钨纱色。外表面翻沙，摸起来糙手，有一定得顿挫感。

余男问：“你想买什么？”

原石没开窗，外面是层风化，内中玄机无法辨别。

章启慧当然知不能选那种，她‘哼’了声，拉过余男帮自己选一个。

余男不语，他第二次说她胆小鬼，昨晚站门口，他掐着她的脸，说过同样的话。

游松站在余男后，低下：“这个你也懂？”

余男说：“有钱烧的？”

“当然。”

她说；“这个。”

他点点，余男突然摸上他的腰，游松神色彩的看着她。

余男说：“门口有卖手电的，你去买一个。”

手电是赌石专用的，余男接过来不再说话。她把手电扣在石上挨个照，游松抱臂跟在她后也不问，只认真的看。

章启慧眼睛在展柜上扫了一圈，最后说：“要不就选个吊坠吧。”

“当然真的。”石明摸摸鼻子，“不过，游哥买那种就算了。”

她把手电扣在上面照，看了会儿，手电放回后口袋里，捧在手里颠了颠，很重，密度要比同等石大。

余男点点，低帮她挑。

余男低声说：“打火机呢？”

游松喊张硕，叫他去买。

慧瞄眼价格，偷偷数了下后面的零，眼里光芒瞬间暗下去。

“算我的。”他说：“无论输赢钱我出，垃圾扔，玉平分，怎么样？你不吃亏。”

游松接过来，看了眼：“上面有裂痕？”

章启慧听了这话，脸色阴转晴，“真哒？”

余男摇；“没试过。”又说：“十赌九输”。

余男说：“十宝九裂。”

游松跟着她：“帮我挑一块。”

这里人多，他贴着她的背，话中有话“没试过，怎么知它不好？”

游松轻嗤：“还真是胆小鬼。”

游松接过她手里石，颠了颠：“宝玉还是败絮，那要切开来看看才知。”

“是有点。”

余男瞪他：“当我傻？输了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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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块石上都明确标有金额，中间台子的百十来块钱，余男往架子旁边走，架子下面的几千块，上面的几万、几十万不等。

余男抬笑：“这个吧，‘花开富贵’寓意好，成色也不错，适合女孩子。”她在她前比了比：“而且价比也高。”

余男嗤一声，没理他，过了会儿，她回问：“说真的？”

章启慧看了眼价格，定价两千块，干笑了声：“那就这个吧。”

她目光定住，拿起一个吊坠，拇指长度，形似木兰花，通青白色，花以绿点睛，样子格外小巧致。

游松去交钱，石明搂着章启慧的腰，小声说：“喜欢哪个？我买给你。”

余男拿起块石，哼笑：“这东西，都希望里面是宝玉，但大多都败絮其中。”她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有时候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