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游松又问：“今天也算？”

他们要的酒很快上来，酒保同时端来一个果盘，说是老板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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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赶紧扒了两口：“一起去。”她起：“你去不去？”

游松没动。

余男看酒保，重复：“凉的。”

这是在丽江的最后一晚，明早要启程去泸沽湖，章启慧很快吃完，拉着石明去买手信。

声音凄婉，水声潺潺。

余男笑说：“帮我谢谢邱哥。”

两人走到门口。

清吧很静，桌边男女细细耳语，音响里放了首英文老歌，Knogoriad

余男朝酒保摆手“一打百威、黑方只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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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很男人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变得面无表情。那双眼睛会勾人，自己却时刻都是清醒的。

旁边坐着游松，她说：“想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她没忘，他还是她的游客。

余男暗暗勾，游松碾灭烟，越过他们先出去了。

张硕被余男往外拉：“走吧。”

张硕也拍拍屁：“我去转转。”

张硕提的清吧就在酒吧一条街，门面不大，闹中取静，内以民族布染和祈福木牌装饰，一面墙上抄了分东巴经，纳西风情郁。它有个蛊惑人心的名字，叫‘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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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扯扯嘴角，“只要啤酒？”

余男拍拍手：“他不去咱俩去。”

她能和人很亲近，却让对方觉得中间隔着坎儿。明明笑着，眼里却清亮冷静的快要结冰。

“凉的。”

他想起之前张硕说的话，――这女人不简单。

余男思忖片刻：“还成。”

“等会儿。”那人说。

余男面前多出一瓶酒。

余男摆摆手，从果盘里拈了块西瓜来吃，冰镇过，很爽口。

游松向后发，笑说；“要不来二锅？”

余男和老板玩笑几句，坐下来。

游松摸出烟点上，了几口，才说：“很熟？”

他没听她的答案，直接说：“来啤酒。”

张硕后脑一麻，心跟着突突，赶紧低看游松。

余男还没吃完，“去哪？”

余男懒得答，直接问他旁边张硕：“张硕，喝什么？”

游松哼笑，有点儿意思。

他觉得她像草，踩不塌，用手摸还有点扎。

“抽成很多？”

她垂了下眼

他们坐了前面吧台，老板三十多岁，过来热情和余男打招呼。她往前凑，两人交耳语，举止轻佻。

晚饭还在昨天的餐馆解决，点了不同的六个菜。

她吃了西瓜，角还漾着汁水，嵌在小小的窝儿里，将落不落。

“好嘞。”酒保笑嘻嘻：“余姐，你玩，有事就叫我。”

游松抽着烟，没答话。

张硕说：“昨晚路过一家清吧，从外面看着不错，我去坐坐。”

张硕呲着白牙，摇晃脑：“我也不要那些花哨的，来啤的。”

游松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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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简单解释“之前给这里带过游客。”

想起什么，问游松：“常温还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