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低在她后颈上轻轻落下一吻，冰冰凉凉的感，却让他舍不得离开：“我知开始接近你的目的，对你来说觉得羞辱，但我真的只是想对你好。我在那之前就喜欢你了，你和我认识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不我对蒋赢是什么感情，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和她发生什么。亲吻、上床，甚至是结婚，我都只想和你一个人。”

她是舍不得摘下，还是纯粹忘记了？

那晚给她拭手指，他开始时压不敢细看，直到指尖一点点摩挲着，确定它还完好无损地在那里，心里才开始狂喜，却又百般滋味在心。

温晚低垂着，青州的春天温度适宜，她只穿了一件浅紫色衫，发被高高束成了尾，出一截白净修长的颈项。

她比记忆里还要瘦，上充斥着一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再是以前熟悉的味，真的什么都不一样了。贺沉偏偏不甘心，忍着口那阵窒闷，闷声在她耳边呢喃：“小晚，给我个机会，这次不会让你失望，你信我。”

可是眼下，看着她平静地将戒指递到面前，那样子像是在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眼底没有半分留念。他的表情一点点僵化，许久，才迫使自己发出声音：“它是你的，我送出去就不打算收回来。”

贺沉看着她，心脏骤然一紧，几乎已经预料到她会什么，却还是镇定地点点：“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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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想走，贺沉却怎么都松不开手，情急之下只好将她用力翻转过来，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心脏又是狠狠抽了抽：“你究竟要我怎么才肯回到我边？”

“贺沉，我们结束了。”温晚没有回，声音非常低，但是她确定对方都能听到，“别再来找我，没用的。我不是个会心的女人。”

温晚双眼发直地看着地板上两人交叠的影像，还是理智地摇了摇：“没用了贺沉，你现在这么说着，我还是会忍不住怀疑，嫌隙已经产生了。我在纪颜的影子下活了二十几年，不想再爱上一个眼里有别人的男人。这样的爱情，离我预期的实在太远了，我要的是什么，你从来都没明白过。”

贺沉如鲠在，他想说自己明白的，可是那样的语言苍白无力，如果明白，怎么还让事态发展至此？

两个念在他心里纠葛折磨着，夜夜辗转反侧，又忍不住激动欣喜。她一定是没放下才对，这么重情义的女人，这段感情投入了多少也是有目共睹的，哪是说忘便能忘？

温晚怔怔地看着他，他这副歇斯底里、方寸大乱的样子，并没让她心里好受

贺沉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此刻心底有个地方是彻底空了，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那戒指彻底消失，被生生给剜掉一样。

贺沉看着她的背影，拳攥的很紧，往前一步，伸手将她肩膀牢牢箍住。

温晚笑了笑，往前迈开几步，丝毫没有迟疑地扬手将戒指扔出了窗外。

窗帘在微风中摇曳，七楼，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阳光从窗口投进来，一缕缕不偏不倚地照在上面，璀亮而夺目，却刺的贺沉眼眶发胀。

温晚歪着，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戒指看了好一会，抬瞧他时眼神分外清明：“那我有权决定怎么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