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橙僵住，不敢动。

她现在突然觉得，无论前方是明是暗，她都不会被抛下。

打火机的光，实在有限。

“别乱动。”他语气不好，“出去了你要舞都行。”

木板深嵌得深，钟定拉了几下，才翻开。

在他安全通过后，她微微舒口气。

通最窄的地方，只能侧险过。而通另一端，有亮光。光线透过窄口折进来，这边终于也有了昏影。

“收腹。”他的视线定在某个点，眯了眯眼，“别-。”

他欺负完她，又弯起眼睛，用下巴努了努不远。“我们可以问路。”

许惠橙轻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任他握住。

这条通，诚如私奔男女所言一样，凹凹凸凸，时宽时窄。地面还有尖锐的石刺。

许惠橙绽放出笑容，“钟先生，我们要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米，是平坦的顺。她小跑着出去，跨出了山后，她回，“钟先生，我们出来了！”到现在，她的心才算是完全放下来。

许惠橙的笑容变得僵，“……你……知路吗？”

这是钟定给予她的安全感。

她立即噤声。

她应了声，赶紧把所有衣服都重新穿好。

她脱掉羽绒服，扔在地上，正要抬侧进去，他却喝，“停下。”

许惠橙摆了摆手，为那三个字尴尬，“我们不是……”

许惠橙这才看到，那里走来了一个大叔。

他笑了笑，“小茶花，如果这里下去是更深的，那可太好玩了。”

钟定试着侧去探窄，因为他不能低，所以无法判断底下尖石的位置。

“不知。”

钟定望了眼前方的出口，注意力重新回到后面女人的上。“把外套脱了过来。”

幸好有亮光。

钟定和许惠橙走得极为小心翼翼。每一步迈脚前，他都将打火机贴近地面去判断情况。一路都是他先行两步，然后停下等她。

钟定对于“小两口”这个词语很不屑，态度有些冷淡。

钟定还是不咸不淡的，“你认识路回去？”

许惠橙照着他的话，深呼一口气，往旁侧挪着子，很慢很慢。当看到了满眼的亮光，她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显然，大叔见到他们俩也很惊讶，-着一口乡音普通话，“你们小两口是来走阴阳窟的吧？”

钟定开了火机，隐约有台阶的显现，他踏下了第一步，视线依然望着底下，手却往后伸去，“来。”

许惠橙半低子，盯着那尖簇的石，轻声指挥他的落脚点。

她话还未说完，大叔又拉开了嗓

他撇嘴，把讽刺的话止住，改口，“那就往后仰一点。”

底下黑沉沉的。

许惠橙惊得看着他，“钟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反正疼的是你。”说完他放开了她，径自走到出口，去拉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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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

她就谨慎地踩在他前面的脚印上。

她噎住。

“也许。”钟定转去拿自己的外套，吩咐着，“小茶花，收拾好东西，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