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大概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眨眼功夫,皇后娘娘就在他眼pi底下不见了。在嘉正帝这儿,丢了皇后娘娘,可比丢了传国玉玺还要严重,他在人群里找得眼睛都红了,即便是冒着杀tou的风险,也没敢耽误片刻,立刻去报给赵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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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直到后半夜,岳州城的热闹才逐渐平息下来。岳州城南,袁府。
袁家虽曾经出过一个宰相,但距今也有快一百年了,这些年在仕途上少有突出者,但其在江南的影响力却丝毫不减,势力盘gen错节,袁家如今的家主是袁英,其亲生女儿袁月嫁的便是江南总督励程志。
今日是袁英的寿辰,袁府自是闹到大半夜。待一切结束时,袁英脸上的喜色尽褪,目光冷沉,疾步走到嫡次子所住的松风堂。
袁昭还在榻上□□着,赤/luo的xiong口包了厚重的纱布,一旁坐着袁夫人何氏,虽已年过五十,却还保养得宜,这会儿正哭着。
“老爷!你千万要替我儿zuo主啊!”何氏看见袁英,就哭着扑了过去。袁英避了开去,冷冷dao:“自己不自量力,惹了不该惹的人!连累我们阖府都岌岌可危,你生的这些个逆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何氏没敢再说话,视线落在跟在袁英shen后的孙氏shen上,眸中闪过怨恨的光。
那孙氏年不到二十,鲜妍美丽好似春日带lou的海棠,一shen蜜合色银纹绣牡丹的褙子,衬得shen形凹凸有致。发上簪着八宝如意翡翠liu珠步摇,脸上妆容jing1致,眼角眉梢都透着一gu子魅惑风情。她如何感知不到何氏的目光?只是已经习惯了。她不止不怕,反而隐隐lou出讥讽的笑意。
人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何氏当年纵容自己的侄女儿爬了长子的床,把长媳从正室的位置挤了下来,后来就报应到自己shen上。
现在袁英的心思都在孙氏shen上,对何氏越发没有好脸色。
何氏的几个儿子里,说起来袁英最喜欢的还是次子袁昭,因为这个儿子武功极好,师承大齐有名的紫心大师,给他长了不少脸。
袁英在孙氏的劝wei下,消了消火气,又询问了袁昭受伤经过,沉思不语。
“爹,你说这人到底是谁?”
“皇上御驾如今就在杭州,我看多半是派来岳州查访的某个朝廷命官夜王的冷情妃。”
袁昭却摇摇tou,“钦差来查访,还能带上个美人在shen边?我看不像。”
袁英眸色一狠,“不guan是什么人,为今之计,必须趁着他人单力薄时彻底铲除掉!”
一旁的嫡三子袁奉也点点tou,“爹说的是。”
袁英把心腹guan家叫过来,吩咐了一阵,尔后便在孙氏的服侍下回去歇息了。
松风堂里,袁昭还在回忆赵琰的剑招,他从未见过如此jing1湛的剑术,毫无破绽,堪称完美。这让他觉得很挫败,从未有过的挫败。
袁奉安wei他dao:“二哥也不必过于担心,大哥现在就随驾在杭州,怎么也能替咱们说上话。”
袁昭忽然dao:“今日怎么不见阿阳在?”
袁奉dao:“不清楚,下午的时候就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知在筹划什么。”
此时,袁英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