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刻骨的、漫山倒海的痛了。

挣扎着往前爬了几步，来到阿凝边，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而自己，靠在后光秃秃的冰凉的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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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雁峰上，天高云淡，轻风拂。

“阿凝！阿凝！”唤了好几声，她都没有醒过来。而他这会儿也没有力气照顾她，只好抱着她继续躺着，低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心默默叹息着。

祈王殿下夫纲不振好多年。

真是个傻丫，都说了让她乖乖的，她只当耳边风。

赵玹知，赵琰绝不会拿她打赌，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失去她的可能。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赵琰迷迷糊糊地醒来，视线逐渐明晰。眼帘中，两边是望不到的陡峭山，山中间夹着一线光芒。他就躺在山间的夹里，仿佛随时都要被压在中间。

“你走吧。”赵玹淡淡，“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赵玹声音淡淡的，透着几分悲怆的凉意，“母妃现在如愿以偿了，杀了她的同时，也杀了我。您老人家可觉得快意？”

赵玹望着前方的茫茫岚烟与重叠峰峦，凄冷到极致的心境忽然有种异样的平静。他喜欢的女子，他纠缠了她这么久，带给她的，似乎从来只有痛苦。他早就应该放手的，可她在他心里埋得太久太深，仿佛一颗刺，已经长在他的血肉里，与他的心为一，他没办法□□，只能一边痛着，一边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她趋近。

可是现在，什么都结束了。御雁峰下，瘴气弥漫，进去的人本无法呼，说不定很快变成一堆白骨。这种情况连寻人的机会都没有。他当初就是看上这点，才让赵琰下去的。

他想起，但是口的伤带给他剧烈的疼痛。他当然没傻到真往自己的心口刺，可为了消除赵玹的疑虑，也算刺得十分彻底了。这会儿血已经了半。

御雁峰看着奇险，这悬崖下其实并不深，只是因云雾缭绕，从上面看着才觉得望不见底而已。拜曾经亲自下来过的墨贤聿所赐，

赵玹冷笑，“他当然不好糊弄文穿之宅斗克星。可是只要有一丝是阿凝的可能，他就必然会听我的。”

着碎裂，如今留下的，只是一孤独的、失去意念和渴望的行尸走肉。

“你以为赵琰真那么好糊弄吗？若不是真的荣宸，他绝不可能按照你说的！”

荣成悦：“说来说去，你还是没忘记那个女人而已。我就知是这样，你若真的忘了她，又怎会坚持让别人替？”

他抬起，一眼就看见离自己很近的阿凝的影，眉紧紧皱起来。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她除了有几伤外，并无别的伤痕，大约是被震晕了。

没有谁知，他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已。

他多想追着她下去，就像她追着赵琰一样。然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只有四哥陪着她是最好的，她定然也希望如此。

就让他痛死在这里吧，这样她会不会原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