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背上拿出弓箭来，脸上仍然有浅淡的笑容，眸光却透着斗争前的狠绝冷意。

原来，御雁峰的峰只是一山崖而已。传闻中的紫雁琼花不见踪影，

“我赢了又如何？”

他只是一角衣袍被刺破了而已，墨黑的发束在玉冠中，没有丝毫的凌乱。随后走出的赵玹脸颊上有一条细小的伤，他抹了下渗出的血迹，眼神却莫名地有着笑意。他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侍卫。

赵玹点：“当然。一言既出驷难追。”

御雁峰崎岖，盘旋的山路不断向上，当赵琰走出树林到达山时，天已经全然黑了。

赵玹的下手无疑是毫不留情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有赵琰死，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什么份、情意都像一层脆弱的薄纱，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只有赤//的针锋相对，你死我活凤鸾。

赵琰眸光闪了闪，想到阿凝还曾经送过赵玹一瓶药，眼神都冷了几分。救命之恩什么的，祈王殿下觉得本不是事儿。说起来，他救她的次数太多了好吗？也没见她送过药啊。

“四哥你别这样看我。我都忘了四嫂了，你以为我还会跟你抢么？我只是瞧着这小球很可爱，所以一直着而已。”

不少小玩意儿呢！喏，我现在上还挂了一个。”他从腰间取出来一只镂空熏香小球来，下面坠了细长的丝络。

“嗖”的一声，对方出的箭矢再次打破了树林的平静，开始了这场沉默的却关乎生死的比赛。

赵玹千方百计把他引过来，这里就不可能没有蹊跷。赵琰心里知这一点，本连惊讶也不曾。

“四哥手的确很好，小弟佩服。”后，有赵玹的声音。

“日后小弟奉四哥为尊，今生今世，定当竭力辅佐。”

话音刚落，又有三只冷箭连接从不同的方向进来，赵琰一一躲过，待树林里再次安静下来，他拍了拍背，从背上取下一早就备好的弓箭，冷冷淡淡：“若这次输的人还是你，你以后可会真正心服口服？”

他着赵琰那颇压迫力的目光，将那小香球儿放回去。又抬起似笑非笑：“可是，我什么都输给四哥，心里实在不服。不如这样吧，我与四哥来比赛一场，看谁先到御雁峰。若是我赢了，权当弥补我输给你的遗憾，若是四哥赢了……”

赵琰笑得从容不迫，“骑可不是六弟的强项。即便六弟有这么多帮手，”他的目光朝四周转了一圈，“你也赢不过我的。”

于是，底下一众人就看着两位主子骑着快沿着山路驰骋而去。

春季里，树林里的雾气似乎格外厚。在绿中越走越深，很快，赵琰就嗅到危险的气息。一只冷箭毫无预兆地袭来，赵琰很从容地避过。

一味忍让从来不是赵琰的风格。他看着赵琰，半晌，笑了一声，一边把那荷包栓好在腰带上，一边：“六弟既有此言，还望信守承诺。”

这个熏香小球，赵琰瞧着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回忆起来，衔思阁的床榻上面，就坠了这样一只熏香球儿，比赵玹手上这只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