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角抿了抿，之前沉郁的心情舒缓，有些压抑的开心。她问他，“皇帝陛下肯定知你看女人的喜好吧？等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们送到府上，夫君你真的不用先看一眼吗？”说不定其中会有你喜欢的喂！

叶鸾摇摇，走到他边。他手随意碰了她手一下，微怔，猛地拉住，“你怎么了？”

叶鸾把话吞了下去，嗯，不用问了，他肯定不喜欢那些女人。一想也是，傅明夏是多自我的一个人啊，女人又是多么麻烦的一样东西。恐怕叶鸾自己就让他很烦了，他本不想接更多的女人。

傅明夏，“你缺人伺候？喜鹊和杜鹃伺候的你不好？”

叶鸾走出殿的时候，看到日光下，傅明夏背对着她站在树下。他站得笔直，如同雕塑般，走过的女太监都不敢看他。听到脚步声，他回看到叶鸾，“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皇后跟你说了什么？”

第25章白日

傅明夏不客气，“我不喜欢女人。”

叶鸾看着他，“皇后娘娘问我愿不愿意为府上添些女人，我说愿意。”

枫叶飒沓，金殿和紫萸桂香对峙，光冰凉的殿砖和曲折婉转的景对峙，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和抓着她手腕的傅明夏对峙。枫树叶子被风得哗啦啦响，一片叶子飘飘然落在叶鸾手背上。她伸手去摸叶间纹络，指尖轻颤，像是一个生命在手下起伏一般。

叶鸾想自己本就很可怜很委屈了，若是连唯一都不到，她干脆还是和他同归于尽得了。

傅明夏点，“既然你喜欢，皇后娘娘送的人，你就留着吧。这点儿事不用跟我商量，你自己有权力决定这些的。”又问她，“我这么让你害怕，连问这么点儿事，你都手冰冷的？”

叶鸾抓着他的袖子，手和他拉着，听到他这话，心尖颤了一颤，手指也跟着微微一抖。谁都不喜欢，是么？你到底是真的谁也不喜欢，还是自从梅落死后谁也不喜

傅明夏一字一句，“我谁也不喜欢，你记住了。”

叶鸾张了张嘴，又听他自顾自说，“不过你好那些女人，不要让她们往我跟前晃。若是犯着我了，后果自负。”

“到底怎么了？！”心浮气躁、脾气从来不好的傅明夏还等着她的回答呢。

叶鸾被呛着，心情好了，竟会揶揄他，“那你喜欢男人啊？”

明夏，那就应该也为明夏着想。陛下说，你若答应，立即让你们大婚。”

傅明夏沉沉看她，她连忙摆正脸色，小声，“你不能打我，我刚落水来着。”

不是呀，夫君，你好像搞错了！重点不是我喜不喜欢那些女人，而是你喜不喜欢呀！

傅明夏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都没说话。叶鸾想知他是怎么想的，他要是想要女人，她并没啥意见的。她只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心中了个决定。贵人家里三妻四妾很正常，她知。只是她从小住在乡野，贫苦人家哪里有钱去纳妾什么的。叶鸾从小见的，都是一夫一妻。在皇后娘娘说之前，叶鸾都没想过傅明夏可以不只有她一个女人的。

“……”叶鸾惊呆了，望着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