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叶蓁蓁顺着河边跑，几次三番想扎进河里去，又实在没有勇气

脸，后果就是别的男人无论长什么样，搁在她眼里都只能算一般了。

黎尤虽不明所以，但也看出来这男子是来找麻烦的，因此便出手拦他。却没料到他刚抬起胳膊，眼前一影闪过，那男子已经在两步开外。

黎尤笑，“我只是略微好奇了些。既然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这里先给甄……甄兄弟陪个不是。”

这一日，黎尤邀请叶蓁蓁出门踏青，叶蓁蓁欣然应允。本来黎尤的意思是就他们两个，但是王有才不放心，厚着脸一直尾随着他们俩，像个变态似的。叶蓁蓁没阻止，黎尤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

黎尤在侧着脸看她。

叶蓁蓁站在河边，看着形灵巧的燕子穿杨拂柳而过。

黎尤觉得莫名其妙，扭一看，只见一年轻男子领着一群人杀气腾腾地奔跑过来。

那年轻男子边跑边高喊：“蓁……甄威猛！你给我站住！”

好快的手！

不过黎尤有一个纪无咎没有的优点：他爱笑，而且笑起来特别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他博学广闻，对吃食一事独有研究，所以叶蓁蓁喜欢和他来往的。

叶蓁蓁抬刚要安他几句，却一眼看到他后，顿时仿佛见鬼一般，大叫一声“不好”，转撒就跑。

黎尤还要上前，此时跟在男子后那一队人纷纷上来抄家伙围住了他，不再已经跑远的二人。黎尤负武艺，定睛一看眼前众人，便知个个都是一高手，若是单挑，他兴许还能有几分胜算，但若是单挑一群……他果断背手站立，摆出一个颇有风骨的投降姿势。

发觉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猥琐，黎尤干咳一声，低下。

“怎么了？”叶蓁蓁问。

“你别介意，”叶蓁蓁把枪别在腰上，说，“军监说了，连珠鸟铳的制作方法是我大齐的最高机密，此武轻易不能示人。”

黎尤未答，而是看着她腰间别的一把鸟铳，问：“你带的这把火绳枪，可是传闻中的连珠鸟铳？”

“正是。”叶蓁蓁解下鸟铳，耍了个枪花，对着天空了个瞄准的动作。她的连珠鸟铳虽和神机营用着同样的钢珠，但整上比神机营标准的鸟铳纤细短小一些，更便于女子使用。

黎尤看着她这一串畅飒爽的动作，不禁失笑，“能否借我一观？”

“……”

说是踏青，其实地上还并不很青，只极少数心急的小草，刚刚向土地外探了个。得离远了看，才能看到这时候的大地被一片淡淡的绿色覆盖着，如一层薄到不能再薄的绿雾。北方的春天来得晚，此时的河刚化开不久，柳树也才悄悄地吐出绿芽，风早已不似冬天那般刺骨，变得柔起来，带着温的气息，整个世界显出生命蓬前的那一刻，仿佛一个婴孩刚离开母时的第一声啼哭。

叶蓁蓁听到此话，也不敢回，跑得更快了。密黑亮的发扬起来，像是一匹迎风招展的纯黑缎子。

她仰着，未围巾，白皙的颈上一片平。除此之外，未披铠甲的她，此时虽穿着男装，但是前……额，实在束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