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自然也是有的。王昭仪边的大女被传来，口述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今日申时二刻，王昭仪从贤妃拜访归来，走在雨花阁门口，刚要进门，她的肩膀突然炸开一片血花，她惨叫一声，当场晕倒。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了。

“你确定是申时二刻？”叶蓁蓁问。

但其实不然，在场所有人，除了她和纪无咎以外，都不知另一件事：她虽然有火铳，却没有火药和钢珠。自从她上次偷偷摸摸地研究连珠火铳并且成功之后，纪无咎虽然高兴，但还是勒令她停止玩儿这种高危武。如果实在想玩儿，可以玩儿火铳，但火药和钢珠是万万别想了。他竟然还为此事专门找了几个人盯梢，不许她私底下踅摸那些东西。

纪无咎面沉如水地盯着叶蓁蓁，等着她提出这个疑点。

“真是巧了，申时二刻本正在放风筝，哪有闲心来雨花阁串门。”

其实不止叶蓁蓁有火铳，少量高级侍卫也有。陆离就有一把，还有他手底下几个小队长，也都着。若是按照这个条件，至少有两个侍卫是可疑的，一个是负责此安全的小队长，另一个就是可在皇之中任意行走的陆离。

然而她没有，她只是咬了咬，问，“可有人证？”

“没过的事，本永远不会认。只不过凶手有备而来，想要栽赃陷害本，本一时看不出破绽，请太后娘娘宽限些时日，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隔岸观火了。叶蓁蓁冷哼，说，“我暂时无话可说。”

“这句话朕也想问问你，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五日便五日。”

“回娘娘，即便不准，也相去不远。”

“那就是认罪了？”太后有些迫不及待。

“你听听，”太后气得直拍桌子，“整个后，就只有你玩儿那劳什子，不是你是谁！”

太后点了点，“有理。你有火铳，大可以让太监去下毒手。”

保住。伤在肩膀，为火所伤，钢珠入骨肉，需要开刀来取。”

所以她其实并没有作案条件。但这个证据太特殊，只能由纪无咎来提供。如果纪无咎不愿意说，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据她从进门到现在纪无咎的表现来看，他很可能真的打算装傻。叶蓁蓁抱着一线希望问他，“皇上，您有什么话要说？”

“如此，便给你三日，三日之后，哀家定要为皇上死去的孩儿讨一个说法。”

“回娘娘，婢们都吓了一，回过神时也只急着照顾娘娘，一时不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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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

叶蓁蓁心事重重地回到坤宁，一路都在想着这件事情的经过，想着谁最有可能是凶手。纪无咎和她顺路，两人便一起走着，却始终不曾交过一句话。叶蓁蓁站在坤宁前想与他告别，没想到他却跟着她一起进了坤宁，且屏退了一众伺候的人。

“既如此，”叶蓁蓁转脸看向地上跪着的女，“你们可有人看清楚凶手是哪个太监？”

“恭喜皇上，看着我孤军奋战是不是很过瘾？”叶蓁蓁冷嘲热讽。

如此看来，叶蓁蓁是很难洗脱嫌疑了。

纪无咎却答非所问，他直视着她的

丽妃说，“这种事情皇后娘娘自然不会亲手来。”

叶蓁蓁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