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命人把那套男子衣物呈上来，翻看了一下，复又看着下跪着的女小竹，笑，“我确实有几个问题要问一问这人证。”

☆、22、教训...

“本问你，你说见到有男子进入偏殿孙贵人卧房，是在几时几刻，是何方位？”

纪无咎也在看他，只不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只见那白皙柔的左手之中，正握着两颗桃。桃径长一寸多，形状似一个小小寿桃，表紫红色，纹络不似一般桃那样纵长，而是呈点状，深刻如一座座小小山峰，星罗布于紫红泛光的表面。

叶蓁蓁看向旁，素风捧着的那套罪证，可不就是一套侍卫的衣服，“那么你可曾见他离开？”

纪无咎说，“此正在断案子，人证物证俱在，皇后有何高见？”

只是有一点，这俩桃的个比一般桃大上许多，叶蓁蓁的手比较小，握着这么两个，还要翻转，手上动作颇不协调。

纪无咎话音刚落，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清甜中透着一丝威严：

贤妃有些难堪地低下，“臣妾知错。”

她穿一暗红色襦裙，裙上散落绣着不少色鲜艳的小鸟，婉转可爱；上罩着一件黄色夹袄，夹袄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凤凰，凤停落在前襟，神态安详。这一搭倒应了“百鸟朝凤”的寓意。

小竹听叶蓁蓁语气不善，先是一抖，低不敢看她。

“你既然认罪了，那就罚俸半年，禁足一个月吧。”

纪无咎话音刚落，听到门外一声“且慢”，室内众人纷纷定眼向外面望去。只见叶蓁蓁由素月推着，缓缓进得门来。

“回娘娘，婢看到他是在昨日的巳时二刻，偏殿花窗之下。婢亲眼见他翻窗而入。”

修眉凤眼，朱皓齿。叶蓁蓁目光中笑意涔涔，把室内情状扫视一番，最终停在纪无咎的脸上。

庄妃离座，跪地说，“皇上，臣妾查察不严，请皇上责罚。”

庄妃和贤妃早就起行礼，贤妃还不得不挪了个位置，把这室内的次座让给叶蓁蓁。叶蓁蓁被素月推着移到纪无咎的一侧，停下。从始至终，纪无咎的眼睛就一直追着她的左手转，嘴角挂着若隐若浮的笑意。叶蓁蓁只当他是看到她有好东西便想据为己有，因此故意装作不知。

“本在和皇上说话。”叶蓁蓁先来了个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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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回娘娘，夜色太黑，灯光幽暗，婢不曾看清他的长相，但记得他穿着侍卫的衣服。”

这种桃，正是文玩桃中的极品满天星，而且从表面上的颜色和光泽来看，定是被人把玩许久，经历了许多年岁的打磨，乃是极品中的极品。

贤妃忙解释：“皇后娘娘请恕罪，这件事情是臣妾自作主张，怕打扰皇后静养，因此并未告知。”

等庄妃和贤妃分别坐定，叶蓁蓁说，“皇上，不知这里有什么热闹，是我看不得的？”

“倒也有这个可能，”叶蓁蓁点点，“本再问你，你可有看清那人的面目和穿着？”

“想必他是翻墙而入……”

“巳时二刻，门尚未落锁，这贼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光殿？当看守的太监都是死的吗？”叶蓁蓁说着说着，语气加重。

正司严加拷问。至于庄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