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托着素月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红的脸，凤目微眯，压抑着怒气，“谁干的！”

日又是来送皇后娘娘的赏赐的，所以福一福也就过去了，一般的妃子是不会追究的。皇的规矩虽严苛，也并非条条框框都要遵守。

素月落下的心又提起来，正待要劝，这时，有乾清的太监过来传旨，皇上让皇后娘娘去碧心亭见他。

只要是纪无咎找上门来的事，就绝不会是好事。叶蓁蓁好这样的心理准备，立刻去了碧心亭。

***

丽妃这才稍觉满意。

素月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她觉得今天是自己言语冒失在先，被打两下也算是教训。皇后娘娘现在地位尴尬，她不能再惹是生非给娘娘添乱，所以下午时分自己回避起来，只留素风和另一个大女在皇后跟前伺候。没想到皇后问了素风两句话便起了疑，素风又觉得素月委屈，一着急就都交代了，哭着请皇后娘娘为素月主。

“你没吃饭吗！”丽妃不满。

“不过，”叶蓁蓁神色一冷，“这口气，不出不行。”

素月听叶蓁蓁如此说，便松了口气。她就知，皇后娘娘虽子奇特了些，到底还是顾全大局的。

“娘娘息怒，是婢先招惹丽妃娘娘在先，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娘娘担忧。”

“掌嘴！”丽妃此时怒气攻心，那里听得进劝。

“好一个刁，犯了错还狡辩，繁春，掌嘴！”丽妃不依不饶。

繁春无奈，长叹一声，卯足了劲儿“啪”地一下，扇了个脆响。

碧心亭建在太池中一个人工填的小岛上，因在一片蓝天碧水之中而得名。若是夏日，在亭中就着清凉的湖水饮茶赏景，晴时闻荷香阵阵，雨时看烟雨婆娑，倒是赏心悦目的紧；又或者于冬日里在此围炉对饮，赏雪赋诗，偷得浮生半日闲，也算不错。

所以一路

素月面色一变，连忙跪下，“娘娘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婢的错，娘娘您在这后之中境艰险，有多少人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皇上又不能回护您，您万万不可一时冲动乱了阵脚……”

繁春是丽妃边第一得力之人，这女还是有点脑的，算是丽妃的半个军师。另半个是庄妃，只可惜她现在隐隐有自己拉大旗占山儿的意思。

“她打你就是打我，”叶蓁蓁冷笑，“不怎么说本是皇后，敢欺负坤宁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现在繁春知自己劝也劝不住，只好住了嘴，走到素月面前，扬手轻轻扇了她一巴掌。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巴掌不会在素月脸上留下痕迹，且素月又不会在皇后面前多告状。

丽妃的贴女繁春犹豫着看向素月，“娘娘……”这可是皇后边儿的人，您在后中得罪的人还少吗。

“本自然不会现在就收拾丽妃。”叶蓁蓁摆手，打断情绪激动的素月。目前后之中对她的后位威胁最大的是贤妃，丽妃是条好狗，不用她指，就能主动扑上去咬贤妃，这么好用的刀她何必急着废掉。

只是现下里秋风飒飒，百草凋敝，他跑到碧心亭什么？想不开吗？

总之，繁春经常帮丽妃出谋划策。丽妃大多数时候也听她的，但脾气上来时，天王老子劝也没用，何况她一介小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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