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是你。”里昂一耸肩，瞧着他，“她很快就知了，我想她一定很失望我不是，但她依然养着我，她想要了解我，但我猜她其实想了解的是你。”

然后，他转过，一拐一拐的，回到西厢的门里。

这是实话，他知那男人也很清楚。

“番坊失了火，还死了好几条人命，你不能确定那些丫鬟的嘴巴够不够紧，否则到时有个什么万一，谁要是说溜了嘴，官爷们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上。”

随着热水的进入，蒸腾的热气，带着木桶的香味，一下子涌现在空气中。

他僵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有办法转。

“她知吗？”

他瞪着阿万，“你现在是要告诉我，整座扬州城里，你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女人？”

那一瞬，他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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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找丫鬟来。”

阿万把水桶放下来，等少爷把水也倒进桶里，才抽下挂肩上的布巾，递给他，“不是你帮她，就是我帮她，如果你要我帮她，你就得去理西厢里那个家伙。”

美丽的男人，歪着俊美的脸，瞅着他，自嘲的扬起了嘴角，“我看见你，然后我才知，她为什么不怕我，为什么捡了我，为什么养着我。”

“别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至少你是她兄长，没有人会因为你看了她的子，就拿刀追杀你，或着你娶她，反正你也帮她洗过澡。”

阿万边说边把装着澡豆的木勺放桌上，然后：“你的衣服也要脱掉，脱了之后放门外，我去叫那家伙把子扒了一起烧。”

阿万把热水倒进木桶里，：“她得洗掉那血，上的衣服还得换下来尽快烧掉。”

这念才闪过，他就听见不爽的低吼在中动。

里昂重复他的问话，意有所指的：“相信我，她什么都知。”

“她当时还小。”这一句让他脸一僵，低声抗议。

该死，他不喜欢别的男人这件事，即便那个男人是阿万也一样

她想了解他，一直都是。

“谁？”

“为什么？”

他无言瞪着那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家伙，认命接过布巾。

旁的木桶冒着氤氲的热气，床上的人儿，依然昏迷不醒，他真不知自己如何能办到这件事，或许他真的该和阿万交换。

但那个男人，没有停下来，他只是看着他说：“她以为，我是你。”

一时没认出来，可那家伙和眼前这一个，同样美丽，美得吓人。

说完，阿万便毫不留情的转大踏步走开。

＊＊＊

“小姐的娘，小楼夫人。”阿万提着两桶烧好的热水跨过门槛，没好气的和跟在后也提了两桶水的主子说：“但我猜你不会想要和她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阿万咧着嘴，回瞧他，“事实上，有一个。”

他眼角一抽，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里昂也没有追问，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闻言，他的，莫名紧缩。

“你不曾让她看过，对吧？”里昂凝望着他，声轻轻：“另一个你。”

阿万不理他，完全把那句话当耳边风，只继续：“我就不一样了，要是老爷知这件事，我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砍。”

没错，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