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他一眼。

“那个……方存正没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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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敷衍地点。

“那记着有事没事给我电话。”

“那你怎么答？”他好奇。

“喏，拿着。”他上车时说。

秦昊期望这场雨下个几天几夜，最好能把高速路给淹了，可惜到了下午醒来时天已放晴。

“没别的我走了。”

他一口气被噎住，想了想问：“放暑假真不能出来？”

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弱？她恨自己不争气，眼角，装无所谓地目注着前方。

她迟疑了数秒，接于手中。

陈婉站在洗手间瞪着桶里残留的橡胶薄状物时，秦昊前额的发遮住半边眼睛，迷迷糊糊拖着鞋走进来，张手就要抱她。她凶巴巴地一手按下桶上的去水键，漩涡消失，抽走他亿万个子孙，暗自祷告最好什么时候能把它们的主人也一并冲走。

“没了。”

回程时秦昊自知不能太过张扬，可嘴角就是不自禁地微微上挑。欠揍！陈婉看在眼里，心下堵着气，憋足了一路。车进市区，他在药店门口停下。陈婉不明白他进药店什么，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店里，突地回想起上次自己去买药的经历。再次重温当日的无助与凄惶，心里即时被冷意包裹，冰寒透骨地疼，眼一酸，又想掉泪。

“要看店。”

陈婉一上他眼中殷切不舍的眸光，即刻垂下眼，淡淡应了声，提起东西下车

没到前街，她已经匆匆喊停。秦昊诧异，陈婉说：“以后别停前街路口了，上次被人看见了，传到我舅妈那里，我舅妈在问呢。”

“唉，你别急着走啊。”秦昊喊说，“就没话和我说了？”

“昨天晚上才看见你上的红斑，怎么咬成那样？我妈提过这牌子，效果特好，不留疤的。”他漫不经心地说。

陈婉脸上微红。朱雀巷的蚊子比普通的毒，站厨房里一晚上能被咬得象串。她的肤又感，一抓就发，即便最后疙瘩消掉了，也有点淡褐色的印，要过一个冬天才能完全消失。平常再热她也是穿长多，昨晚……脑海里闪过他低一寸寸亲吻她小的景象……顿时赧颜耳热地别开视线，手上紧紧攥着他买的药膏。

“还能怎么说？说是问路的。”见他毫不掩饰失望，她没好气，“我走了。”

“等会。”他拿出个信封递给她，陈婉瞬间沉下脸，秦昊连忙解释说：“你别想歪了。叶慎晖指名说送你的，就是汇星城的购物卡。别往心上放，他一年送出去不知多少。回见，叫他一声哥，他也该给的是不？”

“白天也不行？”

“你快点，别故意拖延时间。”她推开他出去，留下他对着镜子笑眯眯地开始刮胡子。

“我就问问，顺口问问。”

“嗯。”

着她睫的忽闪越来越轻。“睡了？”见她眼终于合上，他苦笑。“撑了这么久，终于睡了。你这犟脾气和我有的比的，她要是还在，不准能把你到天边去。”

他点，指尖敲击着掌下的方向盘，见她拉开车门，忍不住说：“要记得有空想我。”

她瞟一眼他手上的东西，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