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敲，“李姐，你不舒服么？”

“老许。”席晔猛然睁开眼，眼底蓄着风暴，“别废话！”

下午一点左右，方乾把饭菜弄好了，摆了一大桌，招呼客人的同时，又让小任去叫还在房里的李绮橙出来吃饭。

所有的勇气和信念在那一瞬间倾倒崩溃，花费心思推倒的那堵墙，又重新竖立起来，甚至比以前更加坚固、高大。

这下方乾可急了，生怕她出了事。正好这边窗的窗帘没合上，他跑到窗前，往屋里看去，巡了一圈，最后在床上看见了她。

墙里，住着她自己；墙外，住着他。

他先在平房外面敲了几分钟的门，一直没听到动静；后来小任来了，见到他，便说：“李姐一个小时前去镇上坐车回城里了。”

手里攒着的手机界面还停在那条短信上，席晔看了又看，却不敢回复一个字。他怕，怕她知了真相。

――

“老许，再快点。”席晔握紧拳，上面鼓起数青。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

临近四点，李绮橙上了回城里的车。

“可是……”

“先生，你手上的伤还没好，确定要去……”老许犹豫地把手搁在方向盘上。

除非……她真的知了。

席晔闭着眼，打断他：“开车，尽快到达。”

“回城里？”席晔眉紧皱，垂下手，来不及停留，转匆匆离开。

方乾走上前：“你不舒服么？”

父亲。”一个从远方传来的声音强制地入驻到她的脑海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许叹了口气：“好。”

“你可以不信我的片面之词，但你不能不信这些照片。”

方乾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叩了门：“橙子，出来吃饭了！”

仍旧没人应。

好几分钟后，他手都敲麻了，床上的人才慢悠悠地掀开被子起床。没多久，李绮橙来开门。

养猪场里，方乾正在和警察说昨天的细节。不久之后，席晔便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来到这里。

席晔看着窗外闪过的景物，苦笑――他的小哑巴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提分手？

他敲了下窗的玻璃：“橙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方乾赶紧转过，对小任说：“你去招呼客人，过会儿警察要来。”

临走前，小任告诉他：“李姐今天中午的情

“橙子……”方乾跟了上去。他总觉得她的脸色太难看，强颜欢笑得也太过明显。

正好方乾着手从那边赶过来，“怎么了？”小任转过，蹙眉，压低声音说：“不太对劲儿啊，从她中午回来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席晔不再说话，闭上眼静静休息，只是手上用劲越来越大，似要把手机碎。

这会不会是她的玩笑？他们昨天不是吵架了么？一般女人吵架耍子不是动不动都会提分手么？

老许：“先生，这路不平，开快了容易出事故。”

李绮橙摇，浅笑了两下，走出屋子，抬脚往吃饭的地方去了。

没人应。

小任来到屋外，敲了两下门：“李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