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熬了好些天的夜，惠帝也是疲累不堪，这时听闻李自中这么说，心想也是，况且他并不是那么愿意见这个儿子，遂不再说话。

“哦，这么说五皇子去年理应出开牙成亲，怎么宗人府从未向朕提及？”

如此一想，惠帝便有些微的愧疚，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去把五皇子叫来。”

“吱呀……”一声，殿外一声轻响，几近听不见的响声儿之后，有一人影站在粉色床帏外面。

“今儿个晚上您要歇在哪位娘娘？”

床榻上的燕嫔听见这门

李自中便不说话了，皇上自去年开始便很少进后，有时竟连皇后那里也是能不去就不去，李自中自是知各种缘由，私下里只是感叹时光不饶人呐，皇上毕竟五十有二了，虽是真龙天子，但到底是肉人。加之皇上素来不太康健，如今不常进后也是正常的很，只是此后便愈发的小心，这些事情他连徒弟也是不能告诉的，只得烂在肚里，若是教旁的人知，怕是整个后都会浮动起来。

此时便见那粉色床帏后隐隐绰绰的床榻上本应安睡的女子哪里是安睡的样子，这女子着粉色里衬单衣，脸倒是姣好的很，材也是玲珑有致，这女子正是燕嫔，这会子不知何原因这燕嫔两弯柳眉正蹙在一起，脸上也是粉云遍布香汗淋漓，贝齿咬了下正在死死抑住咙里的声音。

惠帝看李自中连提及五皇子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想是这些年他从未待见过五子的事情众人看在眼里，遂这五子本该出建府竟是没人提及。

李自中看了看殿外，漆黑一片，这个时辰不知那位在干什么，还是不要去叫的好，于是忙说“太医方才便说您劳累过度，眼下都过了戌时了，您还是早生歇着，五皇子明日再见也不迟。”

“这个，这个才就不知了，宗人府也怕惹您不悦……”

与此同时，近些时日一直颇受爱的和殿正位娘娘燕嫔依旧未睡，直到等来了皇上今日歇在垂拱殿的信儿方才收拾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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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燕嫔是惠帝新近晋升的一位主子，原本在太后跟前伺候着，不知怎的叫惠帝看上了，向太后讨了人便安置在和殿。先前生了十皇子的姜贵人一直很得的，不知怎的十皇子没了之后皇帝便很少去了，前些时日竟还一病不起，过不几天便撒手人寰，人都说姜贵人伤心过度跟着十皇子去了，惠帝听了不置可否，转眼便幸这太后跟前要过来的这位，没过两个月便越位晋升，直直到了嫔位，直把里的许多气红了眼。

主子得，底下的便得，遂这和殿里的才近两个月在里各都是昂着走路，领月份时自是要领最好的，这会子和殿里一尊越窑褐釉香熏里袅袅飘散的安神香自然也是最好的，待整个殿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殿里便只余这清甜的香味四轻飞。

锦被下的子也是频频蠕动，细看发现这燕嫔两竟是缴在一起相互摩，不大会子竟是半只小都在被外，没个妃样子的夹了锦被在两间。

“哪儿也不去，去燕嫔那里吧……算了，就呆垂拱殿。”

如此安静不少许，粉色床帏后便传出声音“颜巧，让他们都下去吧。”不时里的才们便退了个干净，那唤作颜巧的女也是退在殿门口。

今年已经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