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进去后不久，辛辰就跟着进来了。他坐在床边俯亲了亲辛月，解开她的外衣，辛月口的纱布又在往外渗血。

辛辰起看着她，辛月睁开眼，十分认真，“不然我会疯了的，真的。”

“陛下，皇帝陛下在端方殿里等着您。”

辛辰合上她的衣服，系上衣带，“让你见几个人。”

她颇为茫然的站在地牢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辛辰一语不发，给她上了药，重新缠好伤口，抚摸着她的发，沉沉：“让我看着你这样对待自己，我是什么心情你想过吗？”

辛辰让她见的，是自己的侍卫。

“但是，圣女哪里能请动你们这样的死士呢？你们混在圣教教徒里进了辛国，除了圣女，还需要谁的帮助？”

辛月从殿内走出来，“不能怪你，我去看看吧。”

那天嘲风特意留了活口，但十来天过去了，辛月用尽办法也没能让他开口说出幕后指使。

刺客声音渐渐低下去，也垂下了。

侍卫和狱卒跪在两旁，辛月摘下兜帽，：“把他弄醒。”

辛月直起，“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样啊……”辛月丢下手里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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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俯让她搂住自己，亲吻不断落在她的眼角和嘴上。

刺客睁开眼睛，一边咳一边说：“没人……指使……”

辛月一鞭子抽在他嘴上，“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

殿里，辛爱的东西已经全随着辛爱进了皇陵，大殿里静得让人无法接受。

“陛下。”门外的侍卫低声，“那个人似乎撑不住了。”

辛月看了一眼被从木桩上放下来的刺客，转过，“知了。”

辛月觉得自己有点弱，“哥哥，我……”话说到一半又觉词穷，只能说：“我很累，但又睡不着。”

刺客只是低声重复着：“让……我死……”

刺客又吐出一口血，不停颤抖，似乎想把自己缩起来。

“让我猜猜，和圣女有关，是吗？”

狱卒上前，把扎在刺客的钢针又往深摁，刺客全痉挛，带动铁链哗啦啦作响，他从嘴里出一大口鲜血。

辛辰：“你们把刚才对

她记不清自己多少天没睡了，但她的眼睛却依然亮得可怕。

辛月摸了摸正在睡觉的辛臻，又摸了摸他旁空出来的一块。

地牢里阴森森的，各种难闻的味交织让人作呕，一个只能看出人形的人被绑在木桩上，一动不动，地上全是他的血。

端方殿里永远有条不紊，肃穆庄重。

辛月用鞭子挑开刺客脸上沾着血污的发，“你也不容易，痛快说出来多好，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属下无能。”

辛辰正在理公文，他没有抬，：“去里面先躺着。”

四五名风尘仆仆的侍卫在殿前跪成一排：“拜见陛下。”

狱卒手指按在他脖子上，：“陛下，没气了。”

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的，只有强烈的恨意了，但这恨意却无从发，找不出背后那个策划着一切的人，让她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那天的回放，好像她的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天。

辛月一直闭着眼，她突然：“我想去南国杀了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