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看他满是泥土污水，还有点臭的羽，再看看干净整洁的被子，几乎咬碎了牙，才克服洁癖，点同意了。

“什么机会？”凤煌不知师父的事情，不知天帝的计划，就未必是天界安排的探子，我对他的份尚有怀疑，也不想提及，只将此事压入心里，问：“你留在魔界，刺探情报，天妃对此似乎不知情，可是天帝授意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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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宵朗内的师父就脸红，糊应：“嗯。”

凤煌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不，父亲恨透了我的行径，我受过的苦比你更甚，如今只求复仇，虽死无憾。”

过了一会，凤煌怨恨地睁开眼，咬牙切齿地装出平和语气：“玉瑶仙子，你恨蝴蝶也不能把过错算我上吧？”

蝴蝶如饿死鸟投胎似的，疯狂吃起来，口中谢：“啊嗯！好棒！啊嗯！好销魂！”

凤煌无疑心，他瞧瞧桌上琼浆仙的金盏，被宵朗睡乱的榻，还有我肩上包扎得结结实实的伤口，冷笑：“他近日不休不眠照看了你三天，可是煞费苦心。”

待它吃饱喝足，我施了一个极简单的入梦咒。蝴蝶站在船，抖着羽，慢慢开始点，最后猛地一个倒插葱重重跌落地上，我手上有伤，救援不力，脑袋摔了好大一个包。

凤煌怪怪地看着我：“仙子莫非有些心动？”

“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无辜。

我对蝴蝶那风中凌乱的语言表达能力已通晓一二，淡定地召来红鸾，取鸟食来喂它。

委屈，对着我一通哭诉：“阿瑶是呆瓜，阿瑶最喜欢宵朗！哎呀呀，想死爷了，待爷吃饱喝足，再来/翻你这个小浪蹄子！”

“不怕，”听见苍琼不高兴我就高兴，却见凤煌满脸倒霉相，赶紧安他，“就算死了，你也可以寄生在蝴蝶上，它是个没脑子的禽类，容易控制，你再花个几千年重新修行，重铸仙。而且鹦鹉也长得不错，绿油油的脑袋多可爱啊，变成仙人后也不输凤凰！就是嘴贱了点……”我发现凤煌脸色不好看，知自己的安又失败了，赶紧住嘴。

我只能装听不见。

他说得情深意切，我有些感动，但师父的事还是得压入肚子里，抵死不说。

凤煌缓过气来，正色：“你这呆子，怎可与苍琼对着干？她给宵朗干完架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我的原也被殃及池鱼了，险些送命。”

鹦鹉看不出表情，凤煌深呼一口气，对我刚刚的发言表示无视，然后：“这几天我趁蝴蝶睡觉，在周围飞了一圈，探听了不少情报。由于你在不归岩闹的事，魔军有了调动，苍琼再度整军，打算向人间进攻，夺取可种植的土地和粮草，似乎打算对天界徐徐图之。若是三军动了，魔界防备松懈，宵朗留守，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凤煌用翅膀抚着脑袋，反驳：“你好歹让我摔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