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女子的哭诉声：“公公，我就这个儿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你要打死他，还不如先打死我，子不教母之过。”

飒飒冷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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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琯说：“师父姐姐的笛子得极好。”

我拉过周韶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

我见他们俩都上进，安心去厨房，照乐青教导的饭方式，先拿量秤过水米分量，丢入锅内，打开他给我搭好的调料包，认真给大家煮菜粥——这是我目前唯一出来能让大家吃入口的食物。

周韶正和笔奋斗，给吓得浑一抖，上又沾几滴墨水，也不敢拭，低：“爷爷……”

周老爷子为官多年，经验老，回过神来，快步走去检查，确认周韶抄的是，不是淫诗艳词或春文，再次惊立当场，结结巴巴问家：“他不是给鬼怪附

不省心的孩子需要开小灶。

思及往事，阵阵怅然，学什么都学不会，我当年天界第一钝仙童之称，非浪得虚名，也亏得师父好耐心，怎么也不肯放弃教导，我才能有今天。今日为师，我也不可能因徒儿笨拙，便失去耐心，定要更费心力去教导。

，认认真真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很不错的大字。我觉得他的字有些像师父，却没有师父的淡雅内敛，极为豪放，带着几分嚣张跋扈，锐气人。

白琯也将视线转过来，我玩着手中茶杯，羞愧：“我天资真的不行，学琴学了二十年才分清五律，学字学了十年才辨出好坏。”

我摇：“我事事不行，只胜在有耐心。一年学不成便学两年，两年学不成便三年，只要坚持学上一两千年，天下便没有学不成的事了。”

周韶很是受用，写字越发认真，白琯沉默不语，改写小字，字越写越出框，片刻后：“师父，我写不好小字，你也来教教我。”

周韶不信：“你哄我呢，我天天玩，不念书，爹娘又我，从不强迫，字写得自然差，你那么认真，怎可能学三年还不如我？”

来势汹汹一行人，化作石雕，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进我昨天讨价还价用五文钱买的咸鸭。

我来到周韶边，取过他的笔，照着字帖，细细示范讲解，再将笔递还，周韶耐着子，又写了几个字，叹气：“美人师父真厉害，写得比我爷爷的字还好，可惜我笨，怎么教都是不成的。”

家愁眉苦脸，低声劝：“老爷，别急，有话慢慢说，闭嘴放屁成何统啊。”

七八个下人，四五个丫鬟，并周家老爷子和周韶父母，气势汹汹冲入我家大门，捉拿逆子，兴师问罪。

周家老爷子怒：“放屁！统统闭嘴！”

门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周家老爷子的吼声如雷贯耳：“那小兔崽子呢？！他又去哪里浪了？都是你们这不中用的，得他无法无天，将来丢尽我周家面子的只有他，倒不如趁早打死，以免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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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弱男子声音：“父亲，我中年得子，周家就这一独苗苗，你打死他岂不绝后？书这玩意不读也算了，反正我们家大业大，养得活他，将来指望重孙子便好。”

我忍不住笑了：“我幼时学字学了三年，写得比你现在还差……”

周氏夫妻眼，不敢置信，再眼，还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