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众人说得有理，沉片刻，问：“应如何是好？”

包黑脸拍拍脯：“把想吃豆腐的家伙拖过来，狠狠揍一顿，打到他不敢乱说话为止。”

我脸上发烧，知大家再护着我面子，忙将锅子拿走，讪讪歉：“照本宣科，果然不成的。”

包黑脸如蒙大赦：“没味觉的人去厨房添什么乱？我差点以为自己吃耗子药快死了！呸呸！快拿水来！”

困局

白琯给吵得不耐烦，快步走出房门，将东西丢回去：“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见过你男装打扮，又知你女装扮相，若起疑心，可能会揭穿你仙人份。”

乐青脸红了，他不停点：“是，是凡间男女打趣的民歌小调。”

着桌子训斥他：“难我师父还会放耗子药害你不成？！快快喝下去！多喝两碗！”

能让猥琐妖怪欢喜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我正拒绝，墙那又丢过一个香，一把扇子，周少爷文绉绉地问：“姑娘，我的东西不小心掉你家了，能过来取回吗？”

在情深意切的乐声中，恍惚可见一双猥琐的眼睛在伊人上游走，让伊人甘愿自挂东南枝，恨不能孔雀东南飞，阴阳两隔与君绝……

我去倒水，后传来一声惨叫。

乐青摇笑：“万万不可，滥杀无辜回天界会受罚，不如找几个凶神恶煞的妖怪去吓唬要吃了他。”

师父最爱新曲，若我能学会回去，唱与他听，必定欢喜，于是虚心好学，让他给我曲谱，学习弹唱。

白琯抢着说：“为弟子怎能让师父下厨，以后还是我来吧。”

包黑脸赞：“能将唱得像，也算难得人才。”

“这玩意？！简直……”包黑脸的脸真黑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虎视眈眈的白琯，又看了眼凶神恶煞的乐青，哭丧着脸，“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包黑脸欢喜地搓着手：“仙子也好这口？太好了。”

白琯说：“你们太残忍了，师父心最是仁厚，还是用魂丝锁去他三魂七魄，让他

乐青也安：“哪有仙子下厨房的理？还是在下来的吧。”

“就你这鼠胆，玉瑶仙子貌美心善，出来的东西定是一等一美味，”乐青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将粥往口里送，迟疑片刻，又慢悠悠地吞下去，端起整个碗，迅速一饮而尽，然后拭去嘴角残汁，面不改色，“味果然难得，可惜我出门前吃过早点，倒是包黑脸你素来要占便宜，故意饿着肚子来让玉瑶仙子请吃早点，如今得偿所愿，更要多喝几碗。”

我不解：“什么是？凡间小调吗？”

饭毕，白琯练习吐纳，我跟乐青学饭，忽而，隔院子传来走古琴声，曲调时高时低，指法闻所未闻，我侧耳细听，又与乐青猜测许久，才猜出是大家耳闻熟详的。琴音中还混合着周少爷饱感情的歌声：“白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师父啊，厨艺之，艰难万分，徒儿会好好努力的。

包黑脸一边喝，一边抹眼泪。

乐青也：“现在仙魔大战虽息，凡间还是不太平，那周少爷看着不是好人，若让他知你仙人份，恐有祸事。”

白琯也三口两口喝完剩下的粥，长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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