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青紧张问：“上仙，怎么办？”

深夜子时，白琯开始打瞌睡，在树下睡着了。

乐青沉默片刻，怜悯对我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登记簿上算的是天界时间。”

白琯松了口气。

阿堵物是个好东西，我去镇上最好的客栈订了两间上房，叫了满桌好菜，让白琯吃了个痛快，然后掐指卜了个方位，去找到那卖包子的老爷爷，给了他不少银子报答一饭之恩。

传说，有个仙女下凡变成田螺，被坏抓走，没了清白，回不了天上，然后她变成了坏的媳妇。

没想到那盏花灯的灯魂到了我手上，上面是他略歪斜的小字，写着：玉瑶仙子，谢谢。

白琯拉拉我的衣角，酷似师父的小脸满是不安，唯恐被遗弃。

原来有个徒弟真不错。

剩下的时间里，我经常拉着白琯到玩，去镇上看耍把戏，看杂技，顺便打听师父的下落，却没有什么线索。白琯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还去河边点了盏许愿花灯，要将愿望付诸神灵，我说他：“世人许愿太多，神明忙不过来，就算收到花灯灯魂，大分都不理会的。你要和哪位神仙许愿？我去替你说一声。”

物仙的生命恒古不变，时间对我没意义，最安全的法子是找个隐蔽的窟，变回原形睡觉，着美梦，梦着梦着，三十年便过去了。

传说，有个仙女下凡乱晃，被骗子花言巧语欺骗，没了清白，回不了天上，然后她变成了骗子的媳妇。

他笑笑，不答话。

师父啊，若不是你徒孙在侧，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传说，有个仙女下凡收徒，填错日期……

我“淡定”答：“无妨，师父是仙人，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要恐怖传说的女主角，更不要被人抓去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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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仙女间传有很多恐怖的故事。

乐青匆匆赶到，问：“以前从未听过天界使者怠慢之事，敢问上仙究竟在下凡登记册上写了几日？”

白琯脆生生地抢答：“三十年！”

乐青投以佩服的目光。

我回，略微欠向他施礼：“天生万物

传说，有个仙女下凡乱洗澡，被氓偷走衣服，没了清白，回不了天上，然后她变成了氓的媳妇。

我笑了好久。

二十来日，转瞬即过。

我保持“淡定”的微笑。

白琯不安地拉拉我衣角问：“师父，回不去了，怎么办？”

定居

我立刻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主意。

太阳徐徐从东边升起，徐徐往西边坠下，明月当空，不知嫦娥姐姐是否在喝桂花茶，也不知她家小玉兔是否还在掉。

徒儿一定要哭出来了……

我觉得不妙，忙念动口诀召来乐青询问。

我说：“确是三十日。”

我傻眼了。

我早早收拾好在凡间买的泥人、影画、剪纸、木雕等物，把剩下所有钱打赏了店小二，然后带白琯离开客栈，去荒野等天界派人来接。

我不掌福寿禄，亦不家宅安康，故从未有凡人求过我，看着小小灯魂在指尖渐渐熄灭。自师父离开后，我从未有那么快乐过。

我如雷轰，结结巴巴问：“三十日是？”

我守着火堆，等到第二日清晨，天界使者还是没有来。

被笑话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