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dao是不是我的错觉,维克多提到爆炸的时候,眼睛会像纵火犯一样兴奋的发光。”
“你没看错,维克多个人爱好的危险程度跟他的外表非常不符。当年入伙不到一周,他就在船ti上炸开了个窟窿。我没收了所有的实验qiju,每天除了给他半gen看书的蜡烛外,连猪油脂也不让他碰到。”海雷丁说。
尼克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现在怕了?”
“我、我有点怕他把我弄成怪物……”
“要反悔吗?”
“……不要。”尼克咬着牙说:“zuo怪物也要zuo个能跑会tiao的。”
维克多要的所有东西都到齐了:贵重的乌兹钢锭锻造的医用钢板、危险的新型麻醉剂、一间采光良好的大屋,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尼克光着shen子躺在一袭白布下,心脏砰砰乱tiao。
从玻璃穹窿到ma赛克地板,用作手术室的这件屋子被洗刷了很多遍,参与手术的四个人都zuo了严格的消毒。经历过频繁漫长的实验和练习,维克多漂亮的手指因为长期用酒jing1浸泡而变得惨白发皱。而站在手术台边的这一刻,他感到血ye在静静的燃烧。
“这是我的助手威纳。虽然我一向喜欢自己独立完成工作,但为了稳妥,今天还是多叫了一个人来。”维克多指了指shen边一个十六七岁、包着tou巾的土耳其男孩说:“医学院里唯一一个手脚灵活、不会把胃容物呕吐到患者伤口里的学生。”
熟悉维克多的人都知dao,这句刻薄的话已是他的最高评价。
“先、先生?我不知dao会有旁人看着……”年轻的助手迅速瞧了一眼海雷丁,畏惧和紧张让他额tou直冒汗。贵族的女眷连脸都不能让陌生男人看到,更别提shenti的其他bu位。在了解家主的shen份之后,这种担忧更上升到生命安全的高度了。
“一般来说我是不会让家属进手术间的,但如果中途麻醉剂失效,能摁住床上这个猩猩养大的家伙的人,实在是没有几个。”维克多不耐烦地dao:“如果你在意患者的luoti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和她的家属一点也不在乎,你不必担心术后被挖眼睛或者割she2tou。”
“zuo你该zuo的。”海雷丁看着男孩dao。
威纳深xi一口气,镇静多了。
“我觉得太阳很刺眼。”尼克touding上就是玻璃屋ding,阳光的烈度即使闭上眼也觉得太亮。为了避免甜硫酸爆炸,屋子里面没点火盆,赤shen躺在这样白茫茫的地方,她感到一种mao骨竦然的凉意。
助理将枕tou调整一下,使尼克的脑袋向后仰,以防止麻醉后松弛的she2tou堵sai气guan。维克多捂住口鼻,小心地在一小卷布上倾倒了些麻醉剂,将它放在尼克鼻子前面。
“ma上你就看不到阳光了,来,使劲嗅一嗅。”
溶剂有着淡淡的酒jing1气味,几分钟之后,尼克感到视线模糊、四肢tanruan,陷入了一种神思恍惚的状态。而一gu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恐惧感,也立刻从心底涌升了上来。
“船长?”她拼命动了动麻痹的指尖。
“我在。”海雷丁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一直都在。”
随即,尼克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维克多将浸透麻醉剂的布放在她口鼻旁,用一张白布盖住了她的脸。
一片黑暗。
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都模糊了,不知dao过去了一分钟还是一万年。恍惚中,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