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东西又在咂嘴，不知什么好梦。海雷丁勾起一弯微笑，因为一直趴着，尼克经常会睡得口水长，每天早上起来他的枕都是答答的。

总是忙着写信，后来就慢慢不写了，也不再提什么让我回去、要是个男孩儿该多好的话。我们刚搬到多尼的时候，他说很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以后就悄悄住在这里也不错。”

只有统一的西班牙才能够跻欧洲强国！

以后该怎么办呢？船上的人已经全知尼克是个女孩儿了，规矩不能从他这个船长这里破，降了级，队长的单人间不会再留给她。普通船员全都睡在昏暗的舱底，每一挂吊床相隔的标准距离是三寸，几百个男人像蜂巢一样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从翻到梦话没有一丁点隐私。

“哦……那么，船长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是很有用的是吗？”尼克歪着脑袋问。

海盗已连续破坏了十多个重要港口，卡斯利亚贵族推翻国王的革命如火如荼，喜欢趁火打劫的法国又趁此机会扰西班牙边境，希望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只有统一的西班牙才不会受外敌侮辱！

尼克小声咕哝了一句：“不知我还能不能再长高……”就闭上了眼睛。

“港口有一座技术很先进的炮台，没有及时端下来。另外当时的热内亚援军里有个很强的混血雇佣兵，你这小混不在，接弦战的时候被他连砍了我们几个分队长。”

干脆就让她睡在这里吧。在小东西重新当上队长前，他不想她那些关于馅饼和布丁的梦话被别的男人知。

他人是闲着，可脑子一直在转。

但任何人都没有想过的事发生了。本来由十几个小王国组成的西班牙内政治矛盾非常严重，甚至有些小国希望分而治之。就在这内忧外患的艰难时刻，分裂的西班牙终于萌发了一种中世纪欧洲从未有过的想法。

“船长，你想得开吗？”

“好吧，我拭目以待。不过现在你得睡觉了，小孩儿不许熬夜，不然永远长不高。”海雷丁把她上盖的毯从腰下拉到肩膀，熄了油灯。

“……我离中年还差得远，你想再挨顿揍？！”

海雷丁好决定，很快睡了下去。

让尼克搬去那里住，海雷丁很不乐意。

“咦？应该不会有比你还强的人类存在吧？！”

黑暗中的海雷丁并没闭上眼睛。

就在红狮子驶向土耳其的这段时日里，西班牙国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动乱。

“我会证明的，等背上好了就证明。”尼克很肯定的说。

“别别！那就算你想不开好了……嗯，被困在瓦西亚港的时候敌人很强吗？船长你在海上从来没有吃过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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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一沉，他在旁边躺下。

民族意识。

“嗯，有用的。”海雷丁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但是你被降级了，要想回队长，你得证明自己更有用。”

“卡斯利亚从派系斗争失败后就再没成过气候，他大概觉得带着你隐居的日子比争权夺利安逸，人就是这样，一到中年就想得开了。”

查理五世奔

硝烟四起，庞大的帝国似乎即将轰然崩塌。

“是没我强，但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要去收拾那小子的时候他都跑出三条船远了，如果我放下指挥权去追，那就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