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远可高兴了：“这个周五的晚上八点钟，丽多皇。您不用准备什么，您洗把脸就够用了。”

……

他哈哈笑起来，回到驾驶座上去：“改天啊，改天真有月亮的。改天姑娘你有心情的。”

慧慧微微的笑起来，饮一口杯子里的香槟。

“……你是不是真要手起刀落，拒我两次？”

她涂上深红色的膏，然后对着镜子笑了笑，还是年轻漂亮的一个人，还有一个不经风霜的。

她知他什么意思，只说到：“哪天啊？什么事儿啊，我都忘了。”

大厅中间的舞台上有一黑一白两架三角钢琴，两位琴师在上面演奏着快活的阿尔卑斯小调，舞台

他们在酒店的大堂里见面的，他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她。慧慧的心里想，所以一条漂亮的裙子对一个女孩多么重要，他们之前见面，她从来是衣牛仔，但是今天的杨晓远把她当作了另一个人。

这两个人的高容貌不输给任何一位到场的洋人，又都那么年轻，杨晓远终于说了一句杨晓远该说的话，是他们对着墙的一面镜子时，他说：“咱俩太般了。”

那天慧慧自己开车去了丽多皇，因为杨晓远下午去巴黎办事，下了高速火车直奔晚会，没有时间去接她。他跟她解释这个的时候十分抱歉，慧慧说：“没关系的，这算什么啊？不然我去火车站接你都可以。”

慧慧没什么幽默感，不知怎么上来一句话把杨晓远逗笑了：“我拒了你也好过把你的箭撅折啊。”

慧慧笑起来：“哪一天？什么时间？你的场面这么高端，我得好好准备啊。”

“瑞士银行集团的周年庆，今年由里昂分理主办。两个星期的活动，还有一场酒会――我想请齐慧慧陪同我去，你说她能同意不？”

“那太好了，求你一件事儿，请你一定帮忙。”

“你不用应酬，你站在我旁边就行。”杨晓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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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多皇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高朋满座，这是世界上反应最快，手段最多，声誉最佳的银行的周年聚会，来自世界各地分理的金英济济一堂，绅士淑女，衣香鬓影。

那天之后，齐慧慧再就没有见到杨晓远，大约过了两个多星期，他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天我没得罪你吧？”

“场面太大了，不会应酬，怕给你丢面子。”她说。

当然了，这位男士也是一表人才，瘦且高，白衬衫和黑领结一丝不苟，彩在黑色西装的袖口，三粒丁香形状的小金扣子。

佛一个存心吃定，另一个迎还拒，杨晓远笑得更深了，好像喜欢极了这个小游戏。直到慧慧被到没有退路，脑袋贴在自己一侧的车窗上，她摇了摇，表情严肃。

“……”

他也停住了，想了一会儿，特别认真的说：“晓远哥一般开弓没有回箭，就这么让你拒了？”

“先说来听听。”

她有很久没有穿过夜礼服了，那天打扮好了，在镜子里面看了自己好久：高个子，长颈子，黑发披在□的白肩膀上，像细绢上泼墨，她穿了一件黑绸子的齐短裙，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是显得腰细长，肤发亮。天气还冷，她披了一件柠檬黄色的小貂披肩，那是去年圣诞节，小多送给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