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我说，“瓶子设计成这样，最方便人握取它。”

这款雅致靓丽的“海格水”卖到三欧元多，单价是“依云”，甚至“巴铎”的两倍多，可是买的人却趋之若鹜。那天晚上，三个小时之内，我们补了五次货。

这是海格水的主人。

羊卷摇，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他与那么多名女人交往，谁知匿名的藏品又有多少呢？所以我断定，JPG这种水

“真帅，是不是？”羊卷跟我说，“而且态度和气质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花花公子。”

羊卷女孩咯咯的笑起来。

我看看她。

洗了澡，换了衣服，罩上黄色的甲。我对着镜子认真的把发梳好，一缕一缕，发梢，发，干了，梳顺了，我扎成麻花辫子，不留一丝在外面。辫梢用黑色的天鹅绒束好，然后搭在肩上。

她把那页杂志让我看：让保罗高埃的边是海格水的家族继承人丹尼海格。

“这算是什么行为符号？”一个男孩说。

他们眨眨眼睛，心里面有讶异，没有说出来。

“像女人的腰。”另一个男孩脱口而出。

他们各自家里都有人专门负责去商场采购生活必需品。他们去平民超市的机会恐怕比我逛香榭大上名店的机会还要少。

他们同学一年了，尚不知彼此姓甚名谁。

第二天早上，教授讲“人类行为符号在商品包装上的现”。分组讨论的时候，我把这个例子拿出来讲，从网络上调来图片给同组的同学看。

一升装的“海格水”换了新的包装：细腰沙钟形状的瓶子是雾白色的包装，仔细看，上面都是雪花和气泡的纹样；瓶上有蓝色的文字，上半是时装大师让保罗高埃名字的缩写JPG，下半是水的品牌“海格”。我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已经是爱不释手，同样是无色无味的矿泉水，包装一换，忽然变成艺术品。广告打得更厉害了：请一位时尚大师，赴你今晚的盛宴。

我知他们在惊讶什么，跟我同组的这三个人，二个男孩的爸爸一位是苏黎世的著名banker，另一位是有着英国爵位的摩洛哥人，一羊卷的女孩的爸爸妈妈干些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她的爷爷曾经在八十年代主持编纂过法国的山林保护法。

“或者是时间。”我说。

他看上去有种温和的气息。

事情：暑假快到了，我之后要干什么呢？我不能只这一份工作。我要是能找到一份餐厅的工来打最好，比较稳定，赚得也多一些。我省吃俭用了一个学年，现在仍然还差一大笔才够下学期的学费。我得加把劲才行。

矿泉水柜台来了一个新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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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的话我记住的不多，但是有一件事情，一直铭记。女孩子要好好的梳洗自己的发。别人看你，未闻声，不事，先看你的发。那是你的教养，耐心和对自己的在意。

他是三十多岁的阿尔卑斯人，金发，蓝眼睛――占尽了阳光的颜色。他看着镜，微微笑，边一淡纹。

羊卷忽然想起了什么，埋在自己的古奇大挎兜里面翻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份八卦杂志，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了，一手指着那个说“女人的腰”的男孩说：“我觉得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