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阿桑父亲一脸的不相信，“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痛？”

“季秀，我不是傻子。”面对季秀，阿桑的父亲到底多了几分耐心，没有像对待阿桑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劈盖脑地一顿鞭打，“我虽然被困于此地不能动弹，却也耳聪目明。南离君是何等样人，我也很清楚。现在你居然告诉我，南离君看上了阿桑，并且和她了一夜的舞？倘若是换一个人撒谎，我或许还会相信。”

南离静静等待了四年，终于等到这一刻，阿桑已经长大，拥有了出席孟春舞会的资格。他不惜从十几里外的姚寨赶来，参加姜寨的孟春舞会，亦是为了第一时间用骨针消散她的淤血，有机会同她舞。

“南离……南离君说我有淤血，他还说，晌午过后他还会来找我，他……他说我针不能停。”阿桑语无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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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要告诉我，阿桑和这个南离君在孟春舞会上看对了眼，了一整夜的舞？”阴暗的茅草屋中，阿桑的父亲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今你学出息了啊，都学会骗人了，季秀。”

季秀不知，倘若他不而出的话，会发生什么可怕后果。阿桑的父亲一向心高气傲，所图甚大，倘若是南离君的话，应该能够让他满意了吧。季秀在心中暗暗想着，故而挡在了阿桑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编造出了如是谎言。

正在这时，阿桑幽幽醒转。她父亲的鞭子虽暴烈无双，但挨了这么多次的打，总归有了些抵抗能力，故而倒是醒得很快。

因为阿桑今天早晨穿着又脏又破的舞衣回来的时候，阿桑父亲已经气得暴如雷，黑色鞭子落下得又快又狠，观其势比起一年前青叶成亲的那天，有过之而不及。才打了一鞭子，阿桑就疼得晕过去了。

南离曾数次窥见过阿桑和青叶相的细节，知这个姑娘的不善交际。于是他只得暂时不顾所谓的男子荣光和矜持，主动拉起阿桑的手，微笑着提示她：“你现在能不能邀请我一支舞？”这是为稷下川四君的他，能够到的极致地步。

如今万事俱备，阿桑亦决定放弃青叶。南离知她是个有言必诺的好姑娘，说出的话一定会到。所以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阿桑，你倒是自己说说看，有没有跟南离君舞？”阿桑父亲的黑色长鞭倏地飞起，在半空中一声脆响，吓得阿桑忍不住一个哆嗦，“若是敢有半句假话的话，你自己知后果。”

可是南离自己也是祭司。祭司的话，有多少是预言，有多少是基于常识的靠谱判断，又有多少只是随便说说，南离再清楚不过了。倘若爱一个人，又怎能忍心让她受苦？

“舞……是有过的。”阿桑吓得结结巴巴地说，“不过……不过只了半曲，是……是今天清晨的。后来我痛得厉害，南离君就没有坚持下去。”

只可惜她醒得着实不是时候。倘若她不醒，阿桑父亲只会把怒火朝着季秀撒，渐渐也就大事化小，平息下去。可对于阿桑，她父亲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听到“淤血”两个字，阿桑父亲眼睛里光一闪，反手

☆、独自等待（二）

季秀看到阿桑父亲的右手又向那支黑色的长鞭摸索，整个人也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他却不能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