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一个白衣男子端端正正地坐

阿桑在树林之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有息呻.声传来，她便换一个方向。孟春时节的夜风里微微有些寒意，将她早已破烂的舞衣起，然而她却浑然不觉寒冷。

终于她走到一年前和青叶一起舞的空地上，呆呆地停了下来。她蹲在地上，用手抱住，神情好生沮丧。

“算了吧。”阿桑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她最后又看了青叶一眼，转离开，“你见我的第一面，你问我名字，我告诉你，我叫阿桑。我没有说谎。”

“是你骗我在先！”他坚持，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想说服别人。

也许父亲从前是被母亲伤过心的。她隐隐约约间想着。然后，一阵疼痛袭来，就什么也不知了。

服侍？青叶心中一片茫然。为夫君，服侍自家妻主，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是幕天席地，也并无不妥之。可是荷明明……虽然说此时民风开放，青叶并非不知三人行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为稷下川四君之一，如今竟沦落到要和一个姿色平平的男子为伍，他顿感屈辱。

“别嚎了。还嫌不够丢人的吗？”突然之间，青叶的妻主荷从树林深冒出半个子来，她大片大片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又白又腻。

是啊，她就是个不知母亲姓什么的野孩子。然而，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又愿意不知母亲是谁呢？阿桑曾经在父亲面前，不经意间提起这个话题，然后，被他阴郁暴躁的父亲用鞭子抽打得开肉绽。

桑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秉，因而对她突然伶牙俐齿的反击格外愕然。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服侍你妻主我！”荷冲着青叶嚷，“你跟那个傻子的事情，我不会计较，可是，倘若你服侍我不够尽心的话，哼哼！”

青叶心中又酸又苦。那男子的相貌材远不如他，多称得上清秀而已，就这样的姿色，却在孟春舞会上和荷看对了眼，这叫他说什么才好。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升起，鸟儿在树枝上歌唱，而自己仰面躺在松的草地上，下还有一方白色的衣料，为她抵挡清晨水的侵袭。

她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边就有一个温的声音传来：“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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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上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不是没有想到青叶会拒绝的。她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坚守到最后而已。然而他脱口而出的想法还是伤到了她。

整个稷下川九寨，上万口人，只有一个阿桑。这是稷下川所有人都知的常识。因为她傻，她没有母亲，所以她的名字甚至比稷下四君还要响亮。

“你是个骗子！”阿桑已经走出很远了，青叶犹自叫。

青叶大吃一惊，这树林已经离姜寨很远了，他万万没料到荷竟然会躲在此，听到了他和阿桑的对话。望着自家妻主满面春光、□□无限的躯，青叶丝毫没有兴奋的感觉，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就在荷的子后边，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冲他友善地笑了笑。

……

“你是我母亲出了猪羊各五十，麻布两百匹买回来的，你究竟还想怎样？”荷似乎喝了不少酒，此时有些醉态，指着青叶的鼻子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