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生起怜惜，再看潘灵玉，见她因适才走得急，脸颊有些微红，容色虽还不如宋芳，却是恢复了往昔一点艳，不由看住了。

自镇国大将军告老还乡后，空了职位出来，圣上本来有意让怀化大将军晋封一级，了镇国大将

昨日下了早朝，威武将军倒是提示过他，说京中近来气氛不同寻常，有宵小之辈横行，宜看好门，以免伤了府中两位夫人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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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翼再度拦住，用赔罪的口吻：“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些香料过去如何？”

潘灵玉暗翻一个白眼，淡淡：“我们东院穷得很，哪儿用得起香料？”

杨飞翼这番得了战功，晋封为明威将军，与威武将军又是翁婿关系，两人这么一连结，却是势大，早就引起另一派武将的不满。

潘灵玉忙：“将军，我病未愈，倒怕过了病气给你，还是别过来的好。”

潘灵玉急急夺回袖子，拂袖要走。

“玉娘，你要什么，我都让人给你送过去。”杨飞翼顿一下，“晚上，我再过来找你。”

潘灵玉想着自己一穷二白，东院诸人日子过得苦，想了想便：“不要香料，要茶叶和布料。”

潘灵玉病弱，细腰一束，这么一举袖，整个人弱不禁风，落在杨飞翼眼中，分外动人。

杨飞翼觑一下潘灵玉脸色：“你这不是好了么？嗯，你还在恼我？玉娘，你当时写了家书与我，我确实以为你……，那时才会娶了芳娘。战场太凶险，我曾中了箭，那时有箭伤时，亏得芳娘悉心照顾，才活了下来。芳娘于我，有救命之恩。你看在我面上，与她好好相如何？”

“你那儿没有茶叶和布料？”杨飞翼又是一怔，这才打量起潘灵玉上穿的衣裳。

这一派武将，便是怀化大将军一系。

潘灵玉斟酌一下言词：“我适才在园子里，不经意听到两个看守角门的婆子说话，言府中有人交代给她们一件重要的事……”

“将军，府中现时鱼龙混杂，有忠心的，也有混水摸鱼想要捞好搞事的，这两个婆子也不知听命于谁，想要干什么坏事，不可不防。”

衣裳半新不旧，料子看起来并不好。

杨飞翼不由看向潘灵玉，眉眼越加温柔，低笑问：“玉娘上用了什么香料？倒是好闻。”

“上回中赐下香料，我让芳娘每个院子分一些……”杨飞翼话一出口，意识到什么，又止住了，另：“玉娘没有用香料，上怎么有好闻的香味呢？”

我呸！潘灵玉暗啐一口，冷淡：“将军，你觉得是我不想好好相吗？我之情状，你难没有目睹？”

杨飞翼脸一沉，暗忖：没想到芳娘持家，却是这样持法？也太刻薄玉娘了。

他咙一紧，不由伸手去拉潘灵玉的袖子，动情：“玉娘小心摔着。”

潘灵玉举袖子遮嘴“咳”了一声，接着：“另有一事，要禀与将军知。”

潘灵玉自己举袖子一嗅，敷衍答：“许是从园子里过来，沾了花香。”

杨飞翼一听，神色凝重，点：“且放心，我会叫人悄悄看着角门动静。”

“何事？”杨飞翼被潘灵玉一质问，本来有些讪讪的，听得她有事要告知，上又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