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贴在杨文凤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潘灵玉摇摇，吩咐孔嬷嬷和花嬷嬷：“把行李收拾起来，跟我走！”

内诸人，淡淡：“你们这会让我搬出去，待会可别求我回来？”

潘灵玉瞟杨飞花一眼：“姐姐说话客气些罢，以免异日追悔莫及。”

她们进了门，不见杨文龙和杨文凤的影子，忙问：“龙儿和凤儿呢？”

她说着，见梅从园子里撷了数枝花回来，正找花瓶，便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点梅的额：“真是一个睁眼瞎，花瓶就搁这儿，半天找不到。”

杨母：“倒也不必急，他们两个野惯了，想是坐不住，又出去逛了。”

杨母点了点，带着杨飞花回自己院子。

“能有什么动静呢？定是进了门就恹恹躺下。”周嬷嬷猜测潘灵玉的动态。

宋芳心里安定了一

宋芳从箱子里抽出一本书，翻了翻，摇：“她这样，完全看不出是潘侍郎女儿，与乡野村妇一般无二。”

杨飞花得意极了，朝一旁站着的杨母和宋芳：“终于清净了。”

孔嬷嬷和花嬷嬷敢怒不敢言，只得照着吩咐，把适才摆好的行李又收拾起来，随意一包，提出门去。

东院内，周嬷嬷先扶宋芳坐下，又喊人收拾箱笼，打扫庭院，一面抽空笑跟宋芳：“玉娘子不自量力，拿鸡碰石呢！”

杨飞花“嗤”了一声：“异日也不知是谁要追悔了？”

宋芳想起什么来，便喊一个婆子：“你且去瞧瞧西院的动静。”

婆子应声下去。

一时室内全是笑声。

婆子也在找，着急：“适才还在，一个错眼就不见了。”

待梅插好花，房内淡淡花香袭人，十分温馨。

婆子忙行礼：“我出去找找！”

杨飞花“哈”一声笑出来：“玉娘啊，你怎么不拿盆水照照自己的脸有多大呢？还请你回来？”

“娘，您被赶出来了？”刚才婆子回话，没有避着龙凤胎，龙凤胎听了一个大慨，一见潘灵玉这架势，便红了眼眶。

“谢婆母关怀！”宋芳福了福，温文有礼。

杨文凤还是伤心了，拉着潘灵玉的袖子：“可我听大人说，住东院才是正经夫人。”

杨文龙看了看潘灵玉，见她点，便任由妹妹拉着，回了祖母。

周嬷嬷：“那是，将军就完全不待见她。妻以夫为纲，不得夫婿欢心，她在这儿是没法立足的，可笑她不自知，还要跟夫人争。”

杨母“嘿”一声笑了笑，跟宋芳：“芳娘受惊了，且着人好好打扫一下，今晚早些安置。”

“阿娘！”杨文凤抬看潘灵玉：“他们人多。”

杨文凤听完，眼睛亮了起来，笑着拉一下杨文龙的手：“哥哥，咱们先回去，阿娘待会儿就能住回东院了。”

潘灵玉忙安抚：“没事没事，住哪儿不是住呢？听说西院的院子更大，你们过来找我，也更方便。”

这会儿，杨文龙和杨文凤却是奔向东院，在半途上遇见从东院出来的潘灵玉，忙上前相见。

潘灵玉失笑，点点：“阿娘有法子的，你们别急。乖，你们且先回祖母。”

潘灵玉抚抚女儿的脸，笑：“既这样，那我就还是住回东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