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玉娘也不知仗了谁的势，说话可威风了。”杨飞花把潘灵玉说的话一一转述，又气：“她放出这些话，如今倒不便动她，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即刻就落人口实，不利阿弟和芳娘。”

现下瞧潘灵玉，虽上蒙了被子，瞧不出装扮如何，但一青丝散在枕边，映得肤白红，自有动人之，正是印象中的妻模样。

潘灵玉便小小叹口气：“虽不分大小，但我先入门，在家侍候婆母八年，为你养育了一对儿女，熬得一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番让我住西院，传出去，人家便会说你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也会说芳娘仗着威武将军之势，刻薄于我。”

她顿一下，“只有我住了东院，才显得你有情有义，也能成全芳娘的贤良名声。”

杨飞翼脸色有些难看，站起来朝房中走，宋芳忙跟上。

宋芳听至这里，见杨飞翼似乎意动，不由急急：“一片歪理。”

宋芳眼见杨飞翼瞧着潘灵玉，脸上神色不对劲，不由暗急，喊：“将军！”

潘灵玉睁开眼睛，虚弱：“将军来了！”

他前几日见到潘灵玉，对方蓬垢面，脸色腊黄，嗓音嘶哑，跟自己记忆中的妻判若两人。

今儿若不能在东院住下，这个当家主母，怕是难以服众。

潘灵玉听得脚步声，便闭上眼睛装睡。

杨飞翼点：“圣上是这样说。”

潘灵玉支起了，看着杨飞翼：“将军，圣上在殿上言，家中两位妻子，不分大小，皆是贤妻，是不是？”

潘灵玉：“……”

杨飞花比潘灵玉先一步到将军府，她领着婆子们进门，交代众人去打扫，自己去找杨母说话。

杨飞翼听得喊声，抬对上宋芳如花似玉的容貌，这才回过神来，上“咳”一声，朝潘灵玉：“玉娘，我早早答应让芳娘住在东院，如今不好食言。这样罢，我让人帮你把东西搬至西院，你且先躺着，待人收拾好了，再过去西院如何？”

8|第8章

杨飞翼皱眉：“这府里，是你主还是我主？”

杨飞翼一下拉住宋芳的袖子：“芳娘别急，这东院地方大，既然你们都喜欢，就再收拾一间房间，一住东院罢！”

之前八年对妻的思念，这会涌上心，他语调不由一，问：“不是听说你能进肉食了，怎还这般虚弱？”

杨母一听也炸了，起来：“定是有人教唆的，她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哪能想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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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灵玉懒懒：“我哪儿也不去，就住东院。”

杨母带着龙凤胎早早就到了将军府中，她也不什么东院西院，四巡看一下，挑了靠近园子一院落搬进去，打定主意得空要在园子里种种菜。

申嬷嬷为难：“将军，夫人弱，今儿坐车过来，颠得昏，这会才躺下，怕是起不来。”

宋芳：“……”

“今儿被车颠得痛。”潘灵玉应一句，复又闭上眼睛。

她说着，看向杨飞翼，委屈：“将军在我父亲母亲跟前说过什么了？若住不得东院，我便回娘家了。”

一会儿，杨飞翼的声音响起：“玉娘，玉娘！”

杨飞花皱眉

杨飞翼一瞧床上的潘灵玉，不由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