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已经找到另一份工作，他无法再照他的如意算盘利用她了。洁伊打量着他，对他转的念了如指掌。她把烂摊子留给他们收拾，而这都是他的错，谁叫他要开除她。“嗯，也许是我口不择言。”他说，把自己的口气成像个慈祥的长者。“如果你没把手边的业务理妥当，对公司和你都没有好。如果我再加你两周的薪水为遣散费，你是否会考虑不上离开？”

味。“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想我无法按照原定计划给你一份有力的推荐函。没有那个，你别想再在投资银行这行混了。”

他还想要更多。他需要接近那声音，于是他开始挣扎摆脱心中的黑雾。但每回他一尝试，一阵强烈灼热的痛苦便啃啮他全，而他已无法退到那一片庇护他的黑暗中。然后那声音会再度引诱他，直到痛苦又袭击他，直到他不得不放弃为止。

伍法洛脸上出现惊慌的神色。如果目前为止由她经手的交易都告，公司会损失数百万美元。“你不能这么，你打算到哪里去？”

那声音去而复返，它缓缓穿透了包裹他心灵的重重黑幕。他仍然不明白那声音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对这点毫无所感。那声音就像一光芒，在这光芒出现之前，只有一片虚无。那声音时而冷静，时而愉悦。他并不明白那是愉悦，只感觉到音调的变化。

他本以为诱之以利便能立刻使她俯首听命。“谢谢你，不过我不考虑。”她一口回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离开纽约。”

他已经吓呆了。“海军……军医院？”他结巴地说。

第二天早晨，东方初鱼肚白，洁伊又回到医院了。她一夜没睡好，分是因为刚搬进新公寓，陌生的环境，还有就是她不断寻思自己居然差点就相信他在响应她。但是据她分析的结果，当时在她心灼烧的感觉，和理智毫无关系。

“你醒了吗？”她柔声问。“你能不能再动动你的手臂？”

他的手臂又像上次一样抽搐了一下，这个动作再度惊吓了洁伊，使她抽回手。她住口不语，盯视着他。然后她稍一迟疑，便再伸手握住他的手臂，继续刚才的话题。她的心狂不已。这一定是因为保持同样的姿势过久。才引起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不可能是他试图响应她，镇静剂应该已经使他的脑停止了绝大分的活动。绝大分，不过并不是全，陆少校是这么说的。如果斯迪知她在旁边，是否可能试着和她沟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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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捧着纸箱离开公司的时候，心中充满着无事一轻，以及对伍法洛报了一箭之仇的喜悦，这简直和亲手勒死他差不多痛快。现在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回到斯迪边了，她被一种她既不了解也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急着和他重聚。

他的手臂毫无动静。她叹了口气，又开始自说自话。虽然他们曾经对她说明过斯迪的情形，不过刚才她真的差点相信他已经醒过来了。

快停止！她一面提醒自己，一面走

“我家人生了重病。”她一面说明，一面走出了房间。

她的目光坚定冷漠。“我并不打算再这一行，谢谢你。”

洁伊已经可以想见接到克刚电话告急的情景。她对姓伍的冷冷一笑。“贝西达海军医院，不过我不接任何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