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吃！”左莙眯起眼，微扬着下巴将碗朝他面前送了送，语气不容置疑。“你不是怕我知么？我看着你吃。”

她等待着，直到手中那只恒河猴洒的血逐渐停止，变为滴答着的溪。她将那只已经开始变冷的猴子丢到一旁准备好的桶中，放下手中的尖刀拿起满到几乎溢出的玻璃碗，直视着面前因巨大的震惊而呆滞的阿瞒。

“...阿...阿莙，我觉得还是...”

阿瞒吞咽了一下，上下动。他口中的利齿早在左莙将猴子杀死的那一刻便条件反的从肉中出，为进食或猎杀随时好准备。他无意识的伸出舐下，因左莙太过于超出他预期的举动而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

“你他/妈吃不吃？”左莙咬紧牙关，端着碗向前一步，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看那架势几乎就要将整碗给他扒开嘴

“阿莙，我...”“闭上嘴看好了！”左莙皱眉怒斥，从桶中拿出两幅胶手套在手上尾端箍紧，从上方打开笼子，学着店中老板教的方法右手伸进去从里面抓出了一只恒河猴。

“吃。”

这家伙本不知自己的问题出在哪！

猴子警笛般拉长的尖锐叫声蓦地戛然而止。

太难看了。

太难看了啊，在她面前释放这种贪。

她心脏鼓噪着，四肢百骸都窜着在清醒下要屠戮生灵的畏惧。她咬紧因生理上的抗拒与退缩而血色尽褪的下，强迫自己拿起放在琉璃台上的尖刀深呼了两三次，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却无论如何也割不下去这近在咫尺的柔咽——那生物有近人的温度和模样啊。

温的血洒在半透明的玻璃碗沿和左莙的衣服上，开出大朵嫣红而蛊惑的花。左莙手中的猴子抽搐着发出些许不明的气音，被一刀取命的伤口向外洒着血的同时冒起点点粉红色的泡沫——她大概到肺上了。猴子的血将染得一片濡，大量纤长而分裂的柔发团在一起，向下滴滴答答的淌着挽留不住的红浆，空气中弥散着沉滞而粘稠的腥甜。左莙深口气，前一刻因决心而撕扯痛着的脏逐渐和缓下来，血中奔腾叫嚣的角逐平息着沉止，双也再次恢复殷红。

掷地有声。

力点，心情半点不掺假。“错哪了？”又是句废话，可不说却又不行。“我...我咬他的时候不应该让阿莙看到的，把你牵连进去了，抱歉...”

“阿莙...我...”

“抬起来！”左莙刚有些缓和的语气暴躁起来。她从橱子里拿出一个半人高的白色塑料桶搁在阿瞒边，又从上面的储物柜中拿出一个大玻璃盆，强迫他抬正视着自己。

而后者更甚许多。

还有就是，他怕一旦开口就刹不住了，非要吃到饱食不可。他既不想让左莙知他的食源，也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进食过程。

“阿莙，你要什...”

可如果不到这个地步，他一定还会退缩。

猴子在她手中剧烈挣扎着，被缚住的爪子着徒劳无益的动作，喧闹尖锐而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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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阿瞒脸上多了个微红的掌印，他低下吞咽着口中因锐齿变动位置而划破出的鲜血，不再说话。

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