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左莙也不推辞，拿过一帮的咖啡试温后便打开伴侣盒，在沐左鸿饶有兴趣的目光中抓起一大把方糖往里投放。厨房中一时间只有搅拌棒与杯相撞发出的脆响，衬托着一室尴尬的宁静。

只有在这种时候，站得远离人间，远离自己，当思维挣扎着挤出大脑飘向无穷远纵观俯视着自己的生活时，左莙才能好像醒悟一样的有这样一个认知。

阿瞒边来后复去，那条长的鱼尾隐没在水下与河泥之间来回波动，打散平静的水面带出三千世界的波澜，在微风中勾勒出一幅山的假象。

“啊，我睡得并不稳妥。”他摇摇叹息一声，语带无奈“似乎是隔的教授在说梦话，吼得很大声。”

“左小姐昨天睡得还好么？”不多时，沐左鸿将饮空的咖啡杯放在水龙下清洗，伴着水声随意地抛出一个问题。

“早...早，沐先生。”

他并不美，可她竟为此而窃喜。

“我有几份资料是文件形式的，临来的时候忘带在上了，你帮我回实验室去拿来。”左澄拍拍他的肩膀“来回路费找把你派发过来那群猴子要去。”

“现在就走么教

“习惯的生活方式和年纪没有关系！这叫恋旧！”左澄翻个白眼，严正扞卫自己的生活方式。“还有你，”他敲了下听到他呼声正拎着空杯子待命的沐左鸿“嫌我老子吵？正好，今晚上你就别在这睡了。”

左莙稳住心神冲他点点，扭去拿架子上的咖啡豆。

“不错，你呢？”左莙挑眉。

左莙噗一声笑出来，摇摇走去了口漱口打开卧室的房门，打算晃悠进厨房给自己磨杯咖啡。

左莙眯起眼睛，看着对面不远那个因不满她发呆而将尾鳍出水面，在阳光下晃悠着跟她打招呼的家伙，嘴角不受抑制的勾起。她也冲阿瞒挥挥手，站直子抻了几下双臂，随后向着他的方向挥舞了几下手掌，指着盥洗室对他了个【我去洗漱】的口型。她看到那家伙憋着嘴不高兴的对她慢吞吞的点点，也挥了几下鱼尾便逐渐下潜，最后只剩一双幽蓝的眼眸和扒着池的莹白手指在池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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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啊爷爷，沐先生说你昨晚说梦话影响他睡眠质量了。”左莙坏笑两声，走过去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欸，我说爷爷你不会是认床吧？都多大人了...”

“噗——”左莙假意笑，暗松口气耸肩“我睡楼下，没听到，你等老子醒了可以跟他提提意见。”

“臭丫，又怂恿小沐找我什么麻烦？”左莙一扭，恰好看到左澄拧眉说完这句话打了个哈欠。

“左小姐，早安。”

“！！！”左莙刚一开门，吓得差点没把漱口咽下去。她大睁着双眼消化了几秒眼前的场景，缓过神来匆匆在理台吐掉漱口才再次转面对端着咖啡好整以暇的沐左鸿。

她家的后院，养了一只人鱼。

“教授？”沐左鸿不解。

“左小姐，抱歉擅自使用你的东西，作为补偿我给你留了一杯。”沐左鸿虚拦住左莙的动作，指指一旁还冒着热气的一杯咖啡，声音中满是春风和煦。“不知你习惯什么口味，就只了黑咖啡。”

这对话怎么这么...既官方又诡异。

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