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连忙噤声,退缩到梳妆台旁,手颤抖地摸索着修眉刀。
“够了!”许衡用修眉刀比住对方的
咙,言辞间不再客气,“别以为这个世界都欠你的!”
说完,她深
一口气,昂首
地走出了化妆间。
常娟瑟缩着退到墙角,将
埋进膝盖里,哆哆嗦嗦地哭了起来。
如小山般高大的巨轮从船
“新娘子的衣服换好了吗?”化妆师在走廊上敲门,声音有些着急。
两周后。
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用手掌抵住刀柄,整个人欺
向前,不再有任何退让:“以为我和他没关系就威胁解除了?连本带利地作威作福?作死了之后又怨天尤人?你真的很天真。”
她大步走到许衡面前,气势汹汹地
问
:“我让赵秉承选择——只要他能把你辞了,从此不再联系,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他却说‘不可能’,他说他爱的人是你。你们俩既然这么难舍难分,出来祸害别人干嘛?你回答我!”
她的笑容很飘,声音沙哑干涸,像段被
干水分的木
:“我那么早订婚,结果你都结婚了,我还没有着落,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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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娟冷笑着挑眉:“自轻自贱?我就是自轻自贱!上赶着倒贴还没人要!”
许衡看到她外套下隐约穿着病服,估摸对方是从疗养院里偷跑出来的,下意识地将手捂在小腹上:“娟姐,你别这么说……”
“不要叫我‘娟姐’!我没比你大几岁,每次见面都恨不得让人知
我有多老、多嫁不出去,是吗?!”
又是天高云淡,又是进出口码
外港,
量巨大的40吨级运砂船首次从中国起航。
“……娟姐。”
“但我就是想不通:许衡,我有什么不如你的?”常娟抬起眼来,目光中有疯狂
跃的火焰。
许衡感觉对方的
神状态很不稳定,不敢和她起冲突,只好敷衍安
:“各人情况不一样,没什么可比
。”
在婚纱裙摆的遮掩下,她的指尖已经碰到刀柄,心中也有了底,说起话来不再惶恐:“有喜欢的人不容易,没必要自轻自贱。”
常娟更瘦了,病态苍白的脸颊上,只剩下一双黑
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瘆人。
常娟本能地想要挥手打掉小刀,许衡却果断加大了力
,丝毫不介意从对方
间
出的鲜血:“喜欢赵秉承的是你!上赶着倒贴的也是你!没人
你!”
常娟来回踱着步子,像只困兽般不得安宁,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赵秉承就是个混
!贪慕爸爸的权位,达不到目的转
就走,半点情面都不留!可是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你知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有多难吗?你知
我有多瞧不起自己吗?”
许衡将沾了血的修眉刀扔在地上,低
看向常娟:“左手边是酒店后门,你待会儿自己走吧。”
常娟的个子比较高,一双手用力
住许衡的肩膀,摇得她
晕目眩,差点撞到墙上。
“赵秉承是什么人?16岁读大学,20岁过司考,27岁博士毕业,30岁破格提教授,35岁就当上高级合伙人。你以为他会真心实意爱谁?”许衡摇摇
,“贪慕权位、祸害人间,可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接受不了就趁早解脱,何苦将彼此往绝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