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莫名其妙：“我真不知。”

许衡在华海所经手过不少保险索赔案件，与盗抢行为密切相关。关于船方是否尽到安全防范责任的认定，经常成为诉辩双方争议的焦点。正因如此，这次出海前她就已经打定主意：途径危险水域时，要尽可能地值守驾驶室，全面掌握防盗的相关知识。

第21章演习

和引全世界注意的索里海盗不同，印尼海盗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类型。

许衡明白张建新是一番好意，也不愿意迁怒他人，只能真心实意说了句：“谢谢您。”

许衡自认是个花痴，但不至于没脸没，上杆子的买卖坚决不。

后来，就连张建新都看出情况不对，趁着某天在驾驶室值班，追问许衡哪里得罪了船长。

他们开着小快艇，趁着夜色往来于新加坡海峡，尾随各式船舶进行试探。只要船员稍不留神，便会被乘虚而入。大分时候，印尼海盗都只是盗窃货物，但也有狗急墙、伤人命的情况。

“他看起来是年轻的。”许衡垂下眸子。

“嗐，”张建新摆摆蒲扇似的大手，“船上虽然讲究论资排辈，但还是以能力论高低。你看王船，那么年轻就能掌舵——万吨巨轮，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说您是老资格，让我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您。”

许衡没有追问张建新话里的意思，只是干巴巴地笑着，勉强算作回应。

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有时在餐厅相遇，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被那冷冷的眼神威慑，只好低自己吃自己的。

近年来，该水域的海盗活动猖獗，从案发数量上看，已经远超亚丁湾，成为各大商船经过时，都要提心吊胆的地方。

“二十八岁考过甲级船长证书，在澳大利亚念硕士的时候就拿了三副证……啧啧，虎父无犬子啊！”

今时今日，各国海盗都不会像古代那样，打着“骷髅旗”，明火执仗地公然行抢。他们行踪更诡秘，设备更先进，作案手法更高明，也更残酷。

烦心的事情多提也没用，她转移话题问：“王船说您以前是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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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条集散船，他们的速度不及集装箱船，也没有那么高的干舷，但又比一般的散货船、轮船安全，海盗的快艇没那么容易追上。

许衡为乘客，唯一的任务便是及时撤离，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

王航像个会行走的低气压，但凡出现在她面前都不会有好脸色。两人自从高雄港边谈过话后，便再没有单独相的机会，许衡不好意思追问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这样不尴不尬地面对着。

快要进入新加坡海峡的时候，船上组织了一次反海盗演习。

“长舟号”也不例外。

尽如此，船上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从进入印尼水域后，便加强了防盗措施。

“少年人，有点心气很正常。”大副语重心长地说，“我虽然一开始也反对你上船，但既然木已成舟，还是尽量好好相吧。”

“他跟你说这个干嘛？”中年男人的脸上泛起红晕，显得很不好意思，“我们生的年代不好，没机会读书，只有当兵这一条路。”

尽是演习，各门依然严阵以待，开始分工细致的准备工作。

尽这里的气氛并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