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进来的时候微微打量了眼这个房屋。

秦然的声音淡淡的，“没事……”

二楼的楼灯貌似坏掉了，他眉微微一皱，那个女人走起路来一向是风风火火的，而她会不会在走这段路的时候，能小心一点呢，还有那个小孩，会不会不小心在这里摔倒……

“呵呵……”程梅梅扯动嘴角笑笑，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立从窗扔下楼去。

他把这车停在一边，他没有下车，坐在车位上，看着过往的路人，发现自己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小孩子路过他这里的时候，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的车。然而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小孩子连瞟都没有瞟一眼，他背着一个蓝色书包，书包上挂着一个粉色卡通水壶，水壶在他后微微地晃着，一摆一摆的。他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拐弯的路口。

想到这，他眉蹙地更深了，心口有块地方闷闷的，然后传来一阵绞痛，疼痛的感觉让他觉得现在自己是真实的。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正当想寻思这个声音是谁的时候，房门打开了，里面出一张先是震惊，然后由震惊变成愤怒的脸。

“啪――”的一声，程梅梅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门狠狠地给关上了。

五秒钟后，程梅梅把门打开，扬起一个笑脸，“原来是秦总啊，几年不见，我还以为是什么传销人员呢，刚刚真对不住啊，请进请进啊……”

他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了车，抬看了眼这幢楼的某个方向的窗，里面透出微微的黄光。

“童颜呢……”

程梅梅笑眯眯地看着秦然，然后招呼他坐下来，还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家里没有你们有钱人喝得茶叶，所以就将就一下吧。”

“约会去了呢……”程梅梅不咸不淡地说，“正打算给格拉找个后爹。”她看了眼墙上的小钟表，心里计算着童颜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其实他在几天前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可能是学生下课放学的时间段，路边零零散散地走过一群一群的孩子，他们各自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

乎跟A城格格不入。陈旧的房屋已经过了拆建的年限，路的两边的路灯也很昏暗，路两旁有几个动摊位正打算收工回家，摊位上的白炽灯隐藏在朦胧的白色雾气中，如这空冷寂静的街，夜色也清冷如水。

他秦然事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战战兢兢思前顾后蹑手蹑脚了？他自嘲地扯起一丝笑，然后扣响了房门。

他记得，这个女人是程梅梅，她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

他摘下质手套，把它放进自己的袋中，然后向楼口走去。

秦然不动声色地笑了下，“那……格拉呢……”

程梅梅笑得很欢乐，“当然一起去呗，那个男人对小格拉可好了，对格拉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而格拉对待他，比亲爹还亲爹啊……”

秦然脸上依旧带着

他来到她家的门口，对着这浅色的木门，他的手停在门面上，正要敲打，不知什么原因，他来了个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