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待事成後，我是不是应该要跟他歉？」「嗯。」

月明星稀，夜色阑珊，我坐在凤瑶的院子独自欣赏着那荷塘月色，一明黄色的影悄悄从昏暗中缓缓步出，刻意把随从的侍卫都留在外，只带了个心腹太监。看见永暄脸上那一瞬间绽放的笑容，也不禁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随他步入屋内。

「喊我永暄便可，这里都是可以相信的人，你即放心住一晚，你和你带来的人都不用担心外面的人在说什麽。」既然他这样说，我也只能应了一声「好」。

「嗯。」

我满盘心思都放在永暄这样的举动是否太夸张，没留意燕羁在来到凤瑶後没多久便不知去了哪里，到我发现时，往门外喊了好几声「燕羁？燕羁你在哪儿？」还是没看见人。

踏进皇的那一刻，我现在的份便变了，现在的我是皇帝喜欢上的新，而不再是永陆王府中那不曾过几次脸的远房亲戚，虽然只是在演戏，但永暄却还是把一切都弄得很妥贴，让外人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帘外伸进来燕羁修长温的手，我轻轻把手指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大掌一拢便把五指完完整整地裹在里面，感觉勇气在那一刻都有了。

但再多的动摇，也需要时间去淡忘，偶尔便会下意识出言嘲讽几句，就像习惯了一样，刚才在南夜脸色改变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些後悔了，但还是没表现出来，唯有在燕羁面前，我才敢稍微坦我藏在口最深的心事。

「如何？这凤瑶你可喜欢？」永暄笑问，我假装犹豫了半分，见他以为我不喜欢要让人再换的时候，才出声：「皇上给我如此好的待遇，我自然喜欢，只是怕惹旁人非议而已。」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明明往外宣布的是妃子的名号，却住了国母的地方，要是被那些老旧派的大臣知了，不在大殿上闹个死去活来才假。

「真的吗？」

＊＊

味，我便知走在轿旁的人是谁，低声问了一句：「燕羁，我刚才是不是很......差劲？」「......」对方没有回应，我又说：「其实我是无心的，但......我就是很自然地这样说了出来，我虽然在生南夜的气，但如果他因为这样而受伤了，我......会很内疚，真的。」我刚才说的是「相知」却不是「相识」，相识而不知其底细，不知其心，又怎能安心？

因永暄临时需要接见几位大臣，无暇理会我和燕羁，太监把我们安置在最接近永暄寝的凤瑶，命人准备了膳食便退了下去，谁都看得出永暄这特意安排下的心思。

我无奈而笑，永暄这场戏实在得太大了，竟让我这假「妃子」享了皇后的待遇。

南夜以前的事情的确很过份，我至今仍在生气，但自从他回来情大变以後，虽然心中仍对他有所怨恨，但他默默在背後为我打点进的事情，这一举一动都让我微微有些动摇，再多的怨恨也减了几分，只是我没对别人说，自己也刻意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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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自然能凸显这住的人将享的无上尊荣。

「燕羁你会陪我去的对不对？」

「你已经吃晚膳了吗？」

「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