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术？”

我想这事和莫绍谦没有多大关系，是我自己运气太差，连避孕药都会失效。

我说：“我要动个小手术，医院说要三千块。”

我不是怕痛，我只是害怕未知的一切，我不知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去医院那天我都在发抖，悦莹陪着我。我们两个梦也没有想到，会在医院遇见萧山和林姿娴。

我不知我高兴的太早，我错误地估计了事态的发展。

我只能向悦莹借钱，她回老家过春节，我打电话给她，她问我：“你要多少？”

少年时代的爱恋已经成了隽永的过去，而如今只余了现实狼狈的不堪。我不敢，或者不愿意再见到萧山，以免自己想起那些锥心刺骨的痛楚。尤其是今天，在这种难堪的场合遇见他，似乎是冥冥

我知他是陪着林姿娴来的，可是他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我，而我无法对他再说一个字。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说我自欺也好，说我鸵鸟也好，我再也不想见到萧山。

我们学校校风严谨，绝不会允许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如果我不在开学之前偷偷解决，我就面临着退学。

我怀孕了，过完整个春节我才发现自己月事没有来，和莫绍谦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服长效避孕药，吃药时我也并没有避着他，我想他应该是默许的。我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我偷偷去药店买了试纸，当清晰的两条红线出现的时候，我像是挨了一记闷棍，重新陷入绝望。

萧山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悦莹帮我预约了手术时间，她安我：“是无痛的，应该不会很痛。”

悦莹疑惑起来：“开学还有一周，再说你不是已经申请了助学贷款，现在你要钱什么？”

“那等开学在吧，到时候我回学校了，还可以照顾一下你。再说这个可以报销啊，你拿医保卡去。”她忽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童雪，你到底要什么手术，你告诉我实话！不然我上飞回来！”

我不知她会这样感，我还在支支吾吾，她已经连声调都变了：“你怀孕了对不对？”

没有朋友很遗憾，不过好在将来的日子很长，我的人生重新开始。

我不知该怎么说，她在电话那端已经破口大骂：“混！禽兽！真是禽兽！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妈的！禽兽不如！”

当我看到萧山的时候，我的整个人都已经傻了。

离开莫绍谦后，我把他给我的所有副卡全都快递了回去，现在我手连几百块钱都没有。

其实我很害怕，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事，曾经看过的书上都写得非常可怕，我上网查了下资料，有些描述更是令我恐惧。

“鼻中隔弯曲。”

我也不知需要多少钱，于是我说：“三千吧。”

上帝一直不怜悯我，它冷眼看着我在命运的怒海中拼命挣扎，每当我觉得自己的指尖就要到岸边的岩石，每当我觉得自己就要缓一口气的时候，它就会迎面给我狠狠一击，让我重新跌回那绝望的大海，被无穷无尽的深渊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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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莹当天就赶了回来，她坚持打消了我去小诊所的念，她找朋友打听了几家私立医院，对我说：“这些私立医院设备很齐全，还是去那里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