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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都是用左手拿筷子，拿刀也是，我一直笑他是左撇子。当时他正在厨房里切蕃茄，连也不抬：“左撇子怎么啦，左撇子也比不会饭的人强。”

厨房里很热，抽油烟机还在轰隆轰隆地响着，夏日的午后，仿佛万籁俱寂，连客厅里电视的声音都仿佛隔世般恍惚。楼上楼下都寂若空城，我心得近乎发虚，而他的脸慢慢低下来，他比我高许多，这么近的视野里，他的睫真长，真密，那密密的睫直朝我压过来，我都吓得傻了。两相的一刹那，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只油锅，轰的一声只差没有燃起来。

萧山问我：“你会什么菜？”

我一路着盐水冰棍，跟着他走回去，觉得自己像是小朋友，被大人带着，什么事都不用。那种感觉奇妙又安心。

“气啊！”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喑哑的喃喃，而我真的连呼都忘了，等他提醒才狼狈地了口气。我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你干吗你！”。

第20章

少年时代的初吻，就像是酸酸甜甜的番茄炒，即使没有任何调料，那也是世上最好的滋味吧。

等回到老房子里，两个人都满大汗，对着嗡嗡作响的老空调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最后还是萧山大展手，虽然他水平也不怎么样。我俩挤在厨房里乱作一团，我坚持番茄和是一齐下锅的，萧山说番茄要先炒一下，最后油锅烧热了，一看见他把番茄倒进去，我眼疾手快就把也倒了进去。

我吐了吐，不敢再招惹他，难得有空无让人又一应俱全的老房子任我们大闹天，我兴冲冲地提出要自己饭，也是我闹这要去买菜。T城的夏天非常热，又正好是中午，烈日炎炎，从超市出来走了没几步，简直一汗。路边有卖冷饮的冰柜，萧山买了盐水冰棍给我：“尝尝，我小时候就爱吃这个，觉得比所有冰激凌都好吃。”

我把火关了，尽量若无其事地回问他：“盘子呢？”

所有水分都似从内蒸腾，当他的终于离开我的的时候，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番茄了。我觉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连脖子都红了，我脑子里直发晕，就像是中了暑，透不过来气。

刚烧开的油锅很热，被炸得飞溅到我手上，得我大叫了一声，萧山抓着我的手就搁到了水龙下，一边冲一边着急：“哪儿了？”

我眼睛也不眨地告诉他：“炒饭。”

英文利。还有，不会用筷子吃面条。”

凉凉的自来水从手背过，被到的地方渐渐麻木。萧山的胳膊还扶在我的腰里，他的手真热，掌心，隔着薄薄的的裙子，我只觉得他的手就像是一块烙铁，得让我心里发慌。我觉得不现在，讪讪地说：“不疼了…”

后来这盘番茄炒端到饭桌上，萧山先挟了一筷子，我才想起来没有放盐。可是那样老大一盘，竟然也被我和萧山吃完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要凶巴巴的，其实更多的是觉得不好意思而已。他涨红着脸，手还抓着我的腰，像是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油锅还在滋滋地响，我推开萧山跑过去拿起锅铲，幸好还没有糊，我拿着锅铲把番茄和炒来炒去，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而他像个错事的孩子，在一旁默默地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