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恕终于开口。

几秒之后，姜醒的手垂下来。

“别退了，后面是床。”

姜醒猜测着说：“或者，是因为我家人？他们对你不满意，你觉得有压力？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是我的问题，让我去心。”

陈恕一顿，问：“你干什么？”

“……你真的在意她，就当帮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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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恕颅一热，后知后觉地往后退。姜醒却得寸进尺，氓恶霸似的，一把揪住他前衣衫。

“你不是借了别人的钱吗，这里有，你先还了。”姜醒把卡进他手里，但只过了一秒，就被陈恕捉住了手。卡又回到她手里。

姜醒说：“你不喜欢我么？如果是这个，你说一句，我立刻走。”

姜醒看了他一会，慢慢说：“我不大懂，是因为我给你这张卡？可我已经解释了，我没有看轻你或侮辱你的意思，这是一笔闲余的钱，我用不到，而我知你需要，老实说，我不想看你因为这些债着急工作，每天加班，我会心疼。但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接受，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

陈恕绷着脸，看

陈恕紧攥着手，不说话。

她的声音低缓，却郑重，每个字都像千钧大石。

“你能给她什么，你只会拖累她……”

姜醒皱着眉看他。

“陈恕，你……”

屋子里静到极致。

姜醒虽然挣钱不多，但花销也不多，没买房，没买车，除了基本生活，没有别的开支，这么些年过下来倒也攒了一笔，不算太多，但还掉陈恕的债还是可以的。

……你只会拖累她……就当帮个忙吧……

“我们分手吧。”

“那是什么？”

“我是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人的。”

“……你害姜姜伤成这样，怎么还有脸来？”

……

陈恕一震，惶然地看着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里的惊慌有多明显。

“……我没听错吧？”她问。

她想了想，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是欠了钱吗，我这里刚好有，先还掉比较好。”

“再问一遍，喜欢我么。”

几秒后，她眉眼上扬，翘了翘，“疯了。”

陈恕的眼睛乌沉沉的。

“你还有别的理由？”姜醒问。

她眸光锐利，对着他已然泛红的脸轻笑一声。

然而陈恕没有说话，他紧抿着嘴，很多声音一齐了出来，把他的脑子搅得乱轰轰。

姜醒一步上前，一手搂他脖颈，一手摸他口。

姜醒看到陈恕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姜醒手一颤。薄薄的磁卡落到地上。

码是我生日，860803。”

陈恕脸色微白。

姜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严肃。

陈恕被这几句话敲得生疼。他抬起了，看向姜醒的眼睛，她的目光看上去很平静，但这平静里裹挟了种种复杂的情绪。

姜醒有一瞬没说话，等思绪平稳一些，才说：“给我理由。”

陈恕默然。

陈恕垂着，沉默许久，低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