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再一次说：“对不起，姜姜。”

“等什么，你都快毁容了。”

“等一下。”

“对不起。”他开口歉。

姜醒有些担忧。

话说完，没听见人声，又喊了声“姐”。

姜梦说：“你回去吧。”

陈恕应了声“嗯”。

陈恕没有应。

看到她来，他站了起来。

他心里急得快疯掉，却在踏进病房的一刻缓下脚步，极轻地走到床边。

姜醒说：“你去理一下伤，现在去。”

姜梦从楼下上来，发现他还没走。

陈恕顿了一下，低声开口：“我看看她，行么。”

陈恕没动。

门外，陈恕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默默等了一天。

陈恕攥紧了她的手指，摇，“没事，我没事。”

陈恕沉默地看着她，一双眼红得厉害。他看到了她上裹的纱布，也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

姜醒眼眶发涨，“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你抬，我看看……”

了几棍子。那个瘦子下手不轻，光看着都疼，不知他究竟伤得如何。

“你抬。”姜醒说，“你抬起来。”

姜梦终究不下心，指了指门，“你进去吧。”

姜梦没应，听见陈恕又说了一句。

最后，他埋下，轻轻贴到她手背上。

“那就不喜欢我吧。”

姜醒却不依，“这么好的脸，真毁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手掌被人握住了。

几秒后，姜醒扯着角笑了笑：“你说真的啊。”

这时，插输的那只手突然一热。

“毁就毁吧，没关系。”他摩挲着她的指，只想待得再久一些。

看得出来，他对姜醒的确很在意。

姜梦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样子比白天更糟糕了，脸上块都淤了血，颜色更深，看上去憔悴又落魄。从中午到现在，无论是谁开口，他都没离开过。

姜醒一震，手臂移开，看见了眼前的人，顿时瞠目。

“……就一会。”他说，“我很快就出来，不会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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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恕……”姜醒嘴，喊他。

“陈恕。”姜醒又喊了一声。

姜醒愣了愣，盯着他青青紫紫的脸庞。

陈恕立刻了声谢，推门进去了。

两目光绞在一块，气氛僵滞。

陈恕又嗯了一声，半晌，抬看向她，通红的眼睛有些许。

姜醒感觉到他热的呼息落在她手背。

见他不动，姜梦皱了皱眉，“姜姜好多了，在睡着，你不用守在这。”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陈恕心里分明难过极了，却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

“你别说这个。”姜醒说，“你告诉我，还有哪里伤到了？背怎么样？”

陈恕抿着嘴，姜醒脸色苍白。

病房里的灯没关，姜醒拿手臂盖着眼睛，正昏昏脑地想陈恕的事，听见轻缓的脚步声，以为是姜梦回来了，她懒得动弹，瓮瓮地喊了一声“姐”，着声说，“帮我打个电话吧，我问问陈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