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来由地升上了一气，“你既然看着生气，为什么不过来阻止，因为你以为我是乐意与他亲近的？那你有没有看到我不情愿，你有没有看到我推他？你既然没有看清楚，凭什么这样质问

姜醒低下，看到他左手上的花束。

昏黄路灯下，那人顿了一下，但还是恍若未闻一般走进了路边的树影。

姜醒又看了他一眼，随后往楼上走。

姜醒也不讲话，她嘴巴很干，想喝水。站了一会，她往厨房走。等她在厨房喝完一杯水出来，陈恕还是那样站着。

姜醒始终没有回。不远咖啡馆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姜醒开了门，摁亮了厅里的灯，转过。

林时似浑不在意，兀自笑了一声，拉开车门，上车走了。

陈恕不讲话，眼睛却更沉了，姜醒在那里面看到了类似于难过的情绪。她心里一紧，却又有一些别的，忽然有点烦躁，“因为看到这个，就觉得我跟他有什么，就觉得我骗了你，是不是？”

夜晚让一切都变得冷清疏离。

他就这么站着，一手握着花，一手拎着包，不讲话，没有把花给她，也没有放下包。

香水百合、勿忘我、黄莺，蓝色的印花纸。

说完就往前走了。

姜醒笑了一声，问：“你看到他抱我，亲我，是不是？”

姜醒愣了半分钟，眼前的人也没有动静，默默地站在那。

没关系，姜姜，来日方长。

“干嘛不说话？”

乌漆漆的树影里站着一个人。

过两秒，就猛地退开，姜醒咬破了他的嘴。下一刻，她手肘用力撞他口，林时趔趄了一步。

陈恕站在吧台边，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漆黑的眼里有一些难以辨清的东西。姜醒看了他一会，视线落在那束花上。

“他是谁？”

好像突然起了夜风，姜醒感觉上一阵凉，紧接着顿住了脚步。

“什么时候来的？”

姜醒停住了脚，半侧着子看向他。

他的声音很低，说完又抿紧了嘴，像从来没有开口一样。

厅里空，他独自在灯光下。他的嘴抿得紧紧的，像使劲忍着气似的，不知是跟自己较劲还是跟她较劲。

光线不足，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庞。

“来了一会。”

他没有回答。

刚跨上第一级台阶，后的人突然开了口。

姜醒一言不发，用力抹了一下嘴，转就走。

有牵手压路的情侣从边上走过，诧异地回看了几眼。

后的人从树影里走出来，跟着她。

“一个小时。”

他却对她笑了：“你现在懂了吧。”

林时靠在车门上，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过了路，他抹掉上的血，大声喊：“我等着你！”

姜醒慢慢走过去，隔着很近的距离看他。

姜醒抬了抬眼，说：“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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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问，径自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回过，“你不来么。”

“我不知。”

“一会是多久？”

我不会再把你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