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再待一会。”姜醒说。

“你睡了就走了。”

姜醒看着他，忽然向他走一步，距离骤然拉近，陈恕脸庞绷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点。

昨晚的一切分毫不留，唯有疼痛提醒她绝不是梦境。

应完这一声，她靠过去，踮起脚。

陈恕扶了一下，姜醒稳住脚，挪到栏杆边靠着，陈恕也走过去，站在她边。

孙瑜来得比平时早，一进门就上去找姜醒，待看到姜醒上的伤后脸色大变，“这怎么回事？”

姜醒许久没说话，两人沉默地对视，谁也没有移开眼。

天光透过窗帘隙钻入，在地上投下一明亮细线。

这

陈恕懵了，起先是后背绷紧，当柔贴上脸颊的一刻，他整个僵住了。

没要紧事的话，就不要下楼了，等孙小姐过来吧。

陈恕回来见台灯亮着，过去一看，见她蹲在石板上，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干嘛。他走过去问：“伤怎么样了。”

第十四章

“你伤了，下楼不方便。”

“那关你什么事？”

陈恕一愣，“我……”嚅了嚅，没说出话。

陈恕怔了一秒，转过。

姜醒突然问：“有女朋友么？”

姜醒说：“被打了。”

陈恕脸一滞，摇，“没有。”

这个“一会”有多久，姜醒不知。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屋里没有陈恕。他应是在她睡着后离开的。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去见何律师吗，怎么搞成这样？”

孙瑜却气得要死，脸都绿了，二话没说拿出电话把那位牵线的朋友骂了个狗血，接着还感觉不够，冲下楼开车走了，一直到下午才回来，七月书吧因此莫名其妙地关了一天。

姜醒成了伤患，一整天歇在楼上。稿子赶完了，她无所事事，傍晚时瘸着走到后面小台看落日，一直到天黑。

已经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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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个字，姜醒看了近一分钟。她拎起保温桶进屋，吃掉了里面的鸡和菜粥。

姜醒陡然回神。

*

姜醒蹲下，看清纸上的字――

夜风来，远灯火渐亮。

“为什么给我早饭？”她又问。

姜醒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表达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运气大概有问题，以后还是不要相亲了吧。”她语气淡淡的，看上去似乎已经不在意昨天的事。

大约是对姜醒感到愧疚，孙瑜回来后再也没提这事，只是关心姜醒的伤。

“知了。”

姜醒爬起来，挪进卫生间洗漱，准备爬下楼找点东西吃。她打开门，看到门口放着一个蓝色保温桶，下面压一张纸。

姜醒一直看着他，目光笔直，毫不避讳，这令他紧张，他已察觉到心异于平常。

姜醒突然问：“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回来了？”她抬望着他。

☆、第14章

“嗯。”陈恕打量她的脸，发现已经好了很多。

姜醒试图站起来，无奈脚麻了，她往前一歪，差点一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