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轻吁了口气，手下却不停：“忍着点。”　他一白衣沾满尘泥，只有双手洁净无垢。叶甜听见河蚌出声便走了过来，不忍见容尘子这般疲色，脱鞋上榻：“师哥，先梳洗，我来替你活血吧。”容尘子略有犹豫，叶甜又：“借命大事，你也需要恢复下元气才好。”容尘子不得不点：“也好。”他看看自己左手中指红线，又犹豫了下：“还再等等吧。”他抬手摸摸河蚌额，动作温柔，“还想睡吗？”河蚌从他眼中望见掩饰不住疲倦，轻轻摇：“不困了。容尘子这才放心，重新掐诀，屈指掐断了二人指间红线

容尘子立刻察觉了，他迅速将自己左手中指红线勒得更紧些，伤口加深，红线颜色更加鲜亮。他这才看了眼河蚌,低声叮嘱：“别睡。”河蚌点点，用力撑起眼――想活，数千年光阴，经历过数不尽聚散悲喜，可还怕死，想好好地活着。想继续看大海日出，继续听海鸥唱歌，继续数朝暮汐，继续吃那些好吃。容尘子不敢撑在上，补心个很细致活儿，那么多血脉，必须无遗漏。他双臂早已麻木，上汗珠有将滴之势。河蚌吃力地举起右手，他眉微蹙：“别乱动。”　河蚌咧了咧嘴，小手轻轻地帮他拭去额上汗珠。个小小动作，却得极为吃力。容尘子便没再阻止――找点事也好，免得睡觉。足足过了个半时辰，容尘子终于将心重新放回膛，他将河蚌口碎骨清理干净，这才正眼看河蚌：“感觉如何？”河蚌皱着眉，对玄术实在将信将疑：“都感觉不到有了。”容尘子面色微红，他取过河蚌鲛绡，五指隔着细绡轻轻按压河蚌，从口开始。他糙指腹不时过河蚌双峰，面色更尴尬不已。河蚌噘了噘嘴：“又不没摸过。”容尘子干咳声，低声训：“别胡说。”过了口，他微微加重力，注意力却始终放在河蚌口，那颗心开始缓缓动，初时很慢，几乎不能感觉。他隔着鲛绡路按下去，至小腹时他心开始剧烈，咙也有些发干。他不是个易生邪念的人，当下心生羞惭之意，将又默念了遍。叶甜还在后，但不能找帮忙――他更清楚河蚌损伤心脉，知哪些需要特别小心。他顺着那光洁丝肌肤路细按，河蚌心缓缓复苏，大大眼睛里又盈满泪水：“知观，疼！”

第五十二章：色即是空

容尘子屏气凝神地补心，眼角余光都没有瞄过别地方。河蚌张了张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有遗漏。河蚌仰躺着无事可，只能打量眼前放大容尘子脸。容尘子眉十分密，鼻梁高，他眼睛也不似淳于临那种丹凤眼，但总带着犀利威严神采。整个脸形倒十分刚毅有型，奈何他总副变不惊、老气横秋模样，似乎对世情早已若观火，全无朝气，无端地便显出几分老态。要搁官上，河蚌哪肯他站在一起，至少都隔了两辈差距。河蚌不痛了，又有点臭美――这样人老得快，哪像自己，青春常驻，永远豆蔻年华。

他出了密室，清玄便赶紧打了热水供他梳洗。诸小士不时过来看看师父有无旁事吩咐。见到向龙虎猛师父这般疲态，诸子皆惊――这这这，妖果然人血啊！才多久呀，这河蚌竟然就将们师父榨成了这样……

叶甜的手按过上每一肌肤，河蚌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