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见阿九还是害羞，便又：“欢喜佛所得之‘欢喜’并不是指男女交媾淫乐，而是指佛用大无畏大愤怒的气势，汹涌得力量和摧破的手段，战胜‘魔障’而从内心并发出的喜悦之意。”

“可是孩子，到了我们欢喜阁，不接客就没有事可干了啊！”莫墨苦笑了一声，将梅廿九搀起，：“孩子，嬷嬷也不你，但是什么时候机缘巧合，就无可奈何了。”

梅廿九乍见此佛，顿时惊讶地羞红了脸。她低下，不敢再看。

她竟然给忘了她现在是青楼风尘女子，还有开苞破这一关未过。

莫墨莫嬷嬷叹一口气，用手拭着梅廿九如凝玉般面容上的泪珠，：“孩子，是女人总要过了这一关的。你谅嬷嬷吧，嬷嬷也是有难的。”

梅廿九羞红着脸点了点。汝嫣：“另有说法是这女天是佛的化，男天是被点化的魔王。不过不如何，我们欢喜阁姐妹们开苞之时，必先礼拜此佛，默会交接之法，然后行合卺之礼。”

“不，不，我不要――不要――”梅廿九面如死灰，她一步步倒退着，而后转奔出了内室。

门开了，一阵脚步声慢慢走近梅廿九的边，接着一个人坐在床沿边，伸出手抚摩着梅廿九的发，梅廿九转过去，望着坐在边的人，扑过去，跪在她的面前，哀求：“莫嬷嬷，我，我不要接客，求求你，不要让我开苞……”

梅廿九抬眼看着汝嫣，眼里有着疑问，但还是点了点。

“不，不，莫嬷嬷，求你――”梅廿九紧抱着莫墨的胳膊，不松手。

“是呀，我们欢喜阁姑娘每个人都总有这么一天的。”汝嫣说着，同情地看了梅廿九一眼，：“阿九，别怕，会有点痛，不过忍忍就过去了……”

“不，莫嬷嬷，我，我，只要不让我接客，让我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牛，真的，求你――”梅廿九呜咽着哭泣。

汝嫣笑：“阿九，你不要害羞，我们欢喜阁本来就供奉着欢喜佛。欢喜佛又称欢喜天，佛像双拥抱，男天明王代表方法，女天明妃代表智慧，即所谓方法与智慧结合双成之意。”

莫墨看着梅廿九那张梨花带雨的冰雪模样，心里不

她笑着看着梅廿九：“莫墨莫嬷嬷叫你画一张欢喜天的佛像图，以便给姐妹们启蒙。”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梅廿九，悄声问：“妹妹你满十六岁了么？”

男佛像宝相威严，女佛像宝相慈和，两佛各璎珞严妆，互相抱持，呈拥抱交合状。

中供奉着一尊佛像，竟是双合一的男女佛像！

不要，她不要开苞，开了苞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她便要开始接客了。一想到接客，她就害怕得全颤抖，一恶心想吐的感觉便要涌上口。

她将埋进枕里，任眼泪放纵地淌着，她该怎么办？！

“开……开苞？”梅廿九面色苍白，颤抖着问。

汝嫣笑：“我说莫嬷嬷为何要叫你画佛像了，原来妹妹已到开苞的时候了。”

狂奔回自己的屋子，她一扑在床榻上，不由颤抖着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