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对我挥手告别，抱着书匆匆跑了，跑了一半又回叮嘱：“你一定要记得喝药，嫌药苦的话，旁边有酸枣糕。”

他出来后就匆匆来藏书阁看我，还抱着一堆破衣服要补。

前阵子，南焕将亲传弟子们统统关去后山石室，勒令他们清心寡，在里面修行内功，钻研招式，石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快学成出关的那一个。

没想到，当天傍晚，那个被请来给我看过病的名医，又被押过来一次，看见是同一个病人，气得差点吐血，奈何敌不过南家势人，石拳威胁厉害，只好耐着子，将病情再度复述一次，千保证万保证此病与命无碍，才被赏了五十两银子放走。

后面的话没说完，衣服掉满一地。

接下来等待我的是各种名方偏方，由于太难喝，我偷偷倒了几回，没想到药渣埋不好，被发现，气得他大骂我是蠢货笨，然后每天亲自坐镇，亲手抓药熬药，然后亲眼盯着喝下去

“你搞什么鬼？！”石目瞪口呆了许久，终于爆发了，他一把将我拖到窗，对着阳光，着脸左看右看，又搓了好几把，紧张地问，“看过大夫了吗？这病要紧吗？掉了那么多，将来……将来脸会不会烂掉？我这就去给你逮个大夫来！”

“还有，”南冥肯定地补充，“说过，只要用心对一个人好，滴水石穿，他一定会感受到这份心意的。”

石狐疑地摸了半天我的脸问：“真没事？将来不会伤及内脏，咳血什么的吧？”

“没事！你别激动，冥少主已经请大夫给看过了，是桃花藓，不碍事的，就是丑了点！”我赶紧拉住他，将大夫的种种诊断背了一次，然后说，“大夫也能用逮的吗？你以为抓犯人啊？真是块不开窍的笨石。”

我拿起酸枣糕轻轻咬了一口，眺望窗外碧波，有被剪去长羽的天鹅，锦衣玉食，长得丰美貌，正在引颈抬首，永远哀鸣飞不上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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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躲不避，也不生气，只担心地看着我，然后走了。

……

好不容易等石确认名医不是庸医，此病是桃花藓无误后，已经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得到了解脱……

他匆忙转就走，差点撞翻了桌子。

我以为此事就这样揭过。

“我呸！你个乌鸦嘴，想到哪里去了！”我气得起来，在他脑袋上揍了好几下。

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去阴暗：“这个……我病了。”

他拉着我的手，笑：“你这丫，才两个多月没见，越来越古……”

他记太好，没花多少时间，二十余本医书就给背得瓜烂熟，除了没实践经验外，知识面广得都快可以去药铺坐堂了。

成他的期望，所以他才生气。只要我以后继续认真练武，将南世家发扬光大，他一定会重新喜欢我的。”

石还是不放心，又将藏书阁的医书一扫而空，从看到尾，对我毫无异常的脉相感到困扰，时不时问我脑袋痛不痛？脸上不之类的问题，非要刨问底，查个究竟。

正午金色阳光满满，他穿白衣的影腾空掠起，优雅地几个跃，很快消失在围墙那。

他善良得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没带面纱，只好捂着脸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