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宁凛拍拍她脑袋，“不好意思啊，你姐是我的。”

宁凛把手机拿出来，点开。

从那之后她就怕上了。

匡思：“有天晚上她骑车回家，不知怎么就失魂落魄地掉进湖里去了，我们把她送医院

奋战过，最后更为理想而牺牲。

匡思抬起眼，“你可真狠，说走就走，不回来就是不回来。”

宁凛失笑，点点，说：“我不说。”

“……”

她不等宁凛接腔，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速地说起来，生怕自己迟了点就耗尽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英雄不能白死，无辜者的血不能白。相较于“怎么死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匡思把杯子放下，哐当一声，她尽力掩饰自己的慌张，但本掩饰不住。

他们大多数都还很年轻，原本都拥有光明的前途，却在中途戛然而止，成了遗憾。

他们短暂的一生，无论如何，都不能潦草收场。

匡思哦了声，又干了剩下半杯拿铁，等放下杯子，发现面前已经重新摆了一瓶清酒。

宁凛小心地把她手挪开些，终于有空去摸床垫下的手机，刚才有一闪而过的震动，他感觉到了，但没告诉匡语湉。

城南，咖啡馆。

她小，看不懂爱情，就觉得宁凛看她姐眼神不对，她姐看宁凛眼神也不对，有几回她要跟在他俩边，被他轻松地揪着领子提溜出门。

“……”

她怕宁凛，不止因为匡语湉的原因，还因为宁凛这人本。他以前在老街当混混的时候她就怕他，虽然他也给她买过零食，打过跟她要保护费的地痞，但她还是怕他。

这手机号知的人没几个，能给他发消息的必定是熟人。

气势很足，说话很怂，“我来找你，你不会告诉我姐吧？”

明明是匡思约他来的，一入座，她看起来比宁凛还紧张。

手机上就一条简单的短信，号码是姚起东的，语气却迥然不同——

这才是英雄该有的结局。

宁凛敲了敲酒瓶，声音清脆，“喝这个吧，拿铁不壮胆。”

他让她一边儿玩去，别打扰他和她姐相。

*

宁凛一顿，抬起去看他，眼神凛冽。

宁凛嗯了声。

但现在，她再怕，为了她姐，有些话，她也必须得说。

她的睡相很安静，只是手一直抱着他，像怕他跑了似的。

匡思不服，“这是我姐姐，我要和我姐姐一起。”

“我姐从小就最喜欢你，长大了也最喜欢你，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厉害，最知怎么对付她。你不在那几年，我姐生不如死，你不知吧，就在你走后第三年，我姐姐差点跟着死了。”

人常说，青山可埋骨，却不知，青山是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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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思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拿铁，放下杯子，先发制人。

“大宁哥哥。”

【大宁哥哥，我是思，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是这些人用鲜血铺就出康庄大，挡下风雨，维护一方安定，他们理应拥有公正的对待，将姓名刻在英雄碑上，被纪念，被尊重，被缅怀。

故事说完，匡语湉睡着了。

半开玩笑半认真，眼里的霸吓人，把匡思看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