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躯瑟瑟发抖，宁凛用劲坐实，目光扫过一圈横七竖八哀嚎着的人，最后锁定在怒目圆睁的朱函上。

……

为首的警察和江喻认识，正是打过招呼让看着匡语湉点的那个，他从车上下来，一看到宁凛就愣住了。

“会不会出人命，好像有个没手臂的！”

真傻。

她这么一问，宁凛就感觉到痛了，背上痛，左手更痛，不知是不是错觉，脑袋好像有点发晕。

少了一只手又怎么样，他手底下过过的人命，随便哪个拳都比他们。

“，这残废是个练家子！”

“哎，好像有人在打架？天哪，有人打人——”

“你别过去，这些干嘛，咱报警就得了。快，手机给我……”

“……我是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的专业能力，他的职业素质都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里，刻画出旧日老街里从街打到街尾的混世魔王，又勾勒出她从没见过的那个他——警校里的能之王，过人的天赋和优异的成绩让他远远甩开同龄人一截，在大家都年轻气盛的岁月里，他锐利而张扬，是寮州刑事警察学院最夺目的太阳。

“你别说，这断臂的哥们狠啊。”

但他要面子，哪能在匡语湉面前示这个弱，刚巧底下那人又在挣扎，他一拳挥过去，警告他：“老实点！”

平青年被宁凛单手别住双腕，他一脚踩在这人的脚踝上，迫使他重重跪地。平青年疼得龇牙咧嘴，眼珠子迷了沙尘，满脸泪水。

“一群傻。”

再瞧了瞧战况，心下明了，让其他人把朱函那伙人先带回派出所，他自己上前，拍了拍宁凛的肩膀，感慨：“兄弟，你可真牛。”

这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斗兽场，谁命，谁称王。

那几个男的抡着棍子就上了，宁凛看着他们，忽然笑了，这笑容说不出的自信。

旁人碎碎细语，一群人打得红了眼睛，本来只是为了给个教训，到最后骨子里的血和胜负被激发，不不顾拳拳到肉，就为尽个兴争口气。

匡语湉抬起，问他：“怎么样？”

他们还小，有的理还不明白。

宁凛冲他耸肩，他又问：“这事儿是我和江主任说

胜负很快一锤定音。

*

远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宁凛将手下人手臂拧得几乎变形，在他们边，匡语湉握着棍子，死死压制住朱函后颈最脆弱的那块地方，把她整个人压在地上。

他宁凛打群架的时候，他们还在读小学吧。

宁凛照着平男的肚子给了一脚，反坐到他的背上，手里也捡了棍，被削得尖锐无比的尖端正对着他的眼睛。

说完，他一挑眉，又问：“偷偷练过？”

手起棍落，打得酣畅淋漓。

他点点，评价：“不错。”

见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匡语湉当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专心对付下的朱函了。

他和“羸弱”、“颓废”、“泯然”这一类的词汇没有一点点关系。

她使了大力，手臂上都鼓胀出肌肉块，眼角余光瞄到宁凛的影，他看起来好轻松，一个人打四五个仿佛完全不费劲。

匡语湉第一次觉得，宁凛原来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弱。

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的，打啊！”